她将目光移向重明鸟, 它的羽毛都快抖没了。
姐姐,魔尊姐姐救我!见簌棠看过来, 重明鸟拍了拍光秃的翅膀, 极快想要窜过去。
可惜还没迈开步子, 淡到几不可察的灵丝扯住重名鸟的爪子。
浮桑目色浸在昏暗中, 看不出太多情绪。
簌棠指尖微抬, 凝出一点灵力, 又放下
她可以清楚看到白猫尾巴微垂下, 形成一个圆弧, 耳朵微动, 却没有前倾, 亦没有后撇。
他正盯着重明鸟看, 显然有生气, 但不多。
出手的可能性不大。
于是她也没有出手, 只是拎着裙摆走至他们边上,掏出帕子率先给浮桑擦了擦毛。
重明,你小心一点啊,怎么把饭撒在阿浮身上了, 快给阿浮道歉。而后轻点了点重明的头,以作惩治。
动作不重, 却也不算轻,重明吃痛, 想在魔殿做客的心思一下淡了,却听她又道:你是不是想吃东西?想吃与我说就好了,大家都有份的。
阿浮?她重新转回头看白猫,他柔软的毛发结了粘腻,浸了油,簌棠轻缓地帮他清理,你还好吧,我先帮你擦擦,你要不要去洗一下
簌棠,一整个一碗水端平。
重明鸟咽了咽口水,光落在它眼里,两个瞳仁都亮晶晶的,显得可怜巴巴。
它小心翼翼看了浮桑一眼,见他依旧目色沉沉,灵压深重,压得它话都说不太利索。
抱、抱歉,我不知道桌上的饭是你的。它以为是簌棠给它准备的,刚想询问她,谁晓得浮桑倏然站起,它吓了一跳。
白猫体型比之寻常猫要大,懒懒斜靠,挑眼,不曾说话,却仍让重明觉得极深的压迫感。
它怔了怔,忽而认了出来:你是那日受难的
簌棠一下想明白了来龙去脉,看了浮桑一眼,知道他不喜欢被揭短,及时岔开话题,阿浮,你是不是想吃饭了?我给你重新整一份吧。
浮桑尾巴轻挑,不知道有没有听到重明的指认,不必。
我不必用食。他的声线并不是冷调,透着少年那股清澈的意气,如一汩清泉。
重明鸟缩了缩脖子,小声反驳:那你刚刚一直盯着我
然后又收获了一个死亡凝视。
簌棠打哈哈,感受到白猫脊背挺起,他被摁住擦毛的忍耐度已到头,利落收手,轻问道:殿后有灵泉,我带你去洗一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