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法力低微的魔族,无法吸收魔境内的灵气,便会汲取魔晶石中的灵气,久而久之,则成货币。
难道你想要其中的魔气?簌棠猜测,向尔白问道。
可兽族并不能吸收魔气啊。
谁曾想,她甫一说完,她身后的浮桑眼眸暗了暗。
魔晶石中可不只有魔气。
这种石头,他其实先前鲜少见簌棠拿出来过,因此没太注意。
可她今日拿了不少,他又在此间屋内感受到了极其充沛的魔晶石之力他发觉,魔晶石中竟然也存在着他的恶欲。
尔白公子,怎么不说话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长久寂静,簌棠仍温和笑着,徐徐图之。
一间小小的屋子表面平静,可其中却蕴藏着属于浮桑的天然压迫感,还有簌棠的极强魔力,渐渐令身处其中的人感到发闷。
不管怎么说,尔白还是比较好说话的狐。良久之后,他终于道出了原委。
青丘之国,已经不复存在了
浮桑怔了一瞬,眼神直勾勾看向他。
尔白言说,自万年前地界灵气紊乱,兽族因此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青丘自顾不暇,便更加避世。经过几代族人繁衍生息,好不容易繁华再现,两百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杀掠却毁灭了所有。
我还记得那日尔白的声音有些抖,一大群蒙着面的人闯入青丘,他们烧杀掠夺,无端迫害狐族,无数族人被他们斩于刀下,整个国度被摧毁殆尽。
我眼睁睁看着,鲜红的火烧毁了青丘的山,鲜红的血染红了青丘的水。
只因彼时我尚年幼,母亲将我藏身于丘洞之中才免遭一劫,可母亲自己却被他们压制在青丘山顶
言至此处,尔白声音颤得越来越厉害。
光是说起这段往事,仿佛已将他重新拉回了那日炼狱之中。
灌灌一直在盯着簌棠,此刻微张鸟喙,为他补齐了之后的故事,尔白母亲乃青丘国主,那群蒙面人将国主封印于青丘山,令国主受永劫之苦,连灵魂都无法挣脱。
我们想救国主,可破解封印需要极强灵力,我们的灵力不过是杯水车薪,徒劳无功。
后来,浑浑噩噩的我们无意进入了魔界,发觉这里的魔晶石竟有弥久不散的灵力,将其堆放至封印四周,可以让国主吸收,令她缓解不少痛苦。
灌灌化作了人形。
灰扑扑裙子的小姑娘,面庞还稍显稚嫩,神态却极为稳重,察觉到尔白的痛苦,她微微附身,环住了比她高大许多的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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