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声戚戚,众人看着听着,皆于心不忍。
此时唯有浮桑显得冷静清淡,尔白,你一直往前冲去,阻我行动,我如何施法?
簌棠上前一把攥住尔白的爪子,她也沉下声严肃道:我们皆知你心系母亲,但此刻破了永劫之阵才是最要紧的,不能自乱心神。
浮桑淡淡扫了眼他们,和他们相执的手。
他道:都退开,我上前便可。
苍雪色的毛发在山顶狂风中拂动,风勾勒出猫科动物矫健修长的身型。
白猫的体型,在猫中并不算小,可对比青丘的白狐而言,还是显得瘦小了一截。
只是他的步伐轻巧又矫捷,迎着闪电与幽邃的荆棘路,如风中鬼魅,神情无澜,一步步往前走去。
簌棠看着,有些担忧,唤了一声:阿浮
他的猫耳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我同你一起去吧。簌棠道,这雷电威力很强,我担心。
浮桑想说不必,不过天气之象,伤不到他分毫,可话到嘴边,不知怎得变了,好。
言罢,他自己也怔了怔。
很快他找到缘由,他不过只是想看看,令她不安的雷电若与她近在咫尺,心中的恐惧蔓延,自身难保时。
她还能同从前数次般顾得上他么,他如此心道。
定然不是因为他有些习惯了身边有她。
将九耳和重明交由祁以遥照顾,簌棠随着浮桑上前。
荆棘生得高大尖锐,即便衣裙是魔族特制的面料,裙角也不小心被划破数个洞。
簌棠不甚在意这个,她一直盯紧浮桑的身影,你慢点
一道惊雷划过,振聋发聩,她也只是眨了眨眼。
不如浮桑所想,她其实并不怕雷,一个人生活过太久,若是连打雷都害怕,她从小到大得哭鼻子多少次。
反倒是浮桑脚步一顿,耳朵微动,余光瞥过她,脚步放慢了些。
身后尔白难以抑制的呼喊声渐渐变得遥远,高台将近,一人一猫站定了脚步。
你们察觉有极为强劲的灵力靠近,青丘国主再次艰难地掀起眼皮。
沉厚繁复的阵法,如同不可斩断的锁链,条条刺进它单薄的皮肉,原本如雪的毛发布满血污,黏结着成为大片浓重的血墨色,看上去十分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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