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棠一顿。
她家里人,在她未出生前很期待的。鹿蜀道,还特地驾着牛车,赶去镇上求了识文断字的先生,来帮她拟名字。
簌棠微张着唇,好似猜到了什么。
果然,鹿蜀道:我记得,名字好像叫明岳。明日的明,山岳的岳。
浮桑眸间凝出一丝迷惑,但没有出声。
怎么鹿蜀记得这么多,就是不记得他想问的?
鹿蜀沉默了一会儿。
这个孩子,本是那户人家向我求来的。她不明白为何,眼眸里轻晃着情绪,只是他们想要的是男孩,我一时忘记了。
凡人,让无情的鹿蜀兽生了情,也生了烦恼与困惑。
可无论男女,不都是他们的孩子吗?为何他们要把她抛弃。
她有太多从凡人身上衍生出来的为什么想问。
这些问题,去问凡人,往往是得不到答案的。或者,他们会无奈叹息,说这都是命。
什么命?她不懂,由此又会有很多问题,可凡人无法解答。
于是她问了很像凡人的簌棠。
簌棠也有些错愕,好一会儿没能回答。在她曾经的世界里,和魔界,已经没有这么明目张胆,且被人奉为真理的重男轻女了。
当然,她可以说出来,从历史的角度,从文明发展的角度好像怎么说都有道理。
可是,她心底知道,这一切都是没有任何道理的。
本不该是如此。
于是她对鹿蜀说:因为他们错了。
人是生来平等的,任何生灵都是生来平等的。簌棠笃定道,是他们错的离谱,还妄图将不合理变成合理。
鹿蜀眨了眨眼,似懂非懂。
良久,鹿蜀轻轻呼出一口气,一抹灵识顺着风,飘向了躺在牛车上的女孩。
那抹灵识告诉女孩
你有名字,叫明岳。
簌棠也随着那抹灵识,将目光落在女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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