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也当然懂。未名峰承载了他儿时一捧纯粹梦想,也承载了自己分开时一腔善意。那是池羽困顿迷茫人生路上的指向标,也是他过去两年一场没做完的梦。自从梁牧也在北坡底下抬头仰望群山,拍摄下这座分外俊朗的未名峰的那张照片起,转眼十一载春秋。大山的轮廓丝毫不变,每一条雪脊仍然清晰。到如今,梦想竟然一一落实成真。
“我在想,过了十年,我终于……找到你了。”
刚刚干裂的嘴唇被池羽咬到流血,他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梁牧也终于忍不住,凑过去轻轻贴了一下。怕对方没这个心情,他吻得很浅很浅。
他抬起头来,才又说:“池羽,你明明说得很清楚。”
可池羽竟然一把抓住他外套,用力地回吻。牙齿碰上对方的嘴唇,梁牧也手忙脚乱地又去关帐篷顶梁挂着的头灯——灯亮着,就如同皮影戏,有半点动静,外面的人都能看见。
池羽把硬梆梆的防风外壳脱了,然后是保温夹层。梁牧也抱着他钻进睡袋,池羽却执着地伸出手,把外帐拉开一小条缝。光源都熄灭,月光与星河之下,未名峰的轮廓被照得很亮。
梁牧也把左肩垫在下面,揽住他脖颈,两个人仍在交缠着亲吻。池羽的身体在抖,梁牧也起初觉得他是脱掉衣服后冷,后来才知道,那是兴奋、紧张和激动之下的微微颤抖。
性器硬得发疼,他把池羽的裤子褪下来一点点,手捂热了才伸进去抚摸他腰侧敏感的地方。梁牧也吻得温柔,他仍然顾忌环境,不似往常那样放肆。可他手上动作却很粗鲁,把两个人硬挺的性器放在一起,左手握住,用力地撸动。
池羽则吻得毫无章法,被他捏住那一刻,鼻间发出性感的声音,还无意识地挺腰往他手里面送。
……操。这次轮到了梁牧也撑住地板喘气,实在是太过了。要不是明天有池羽有生以来最重要的滑降,要不是他们现在在海拔五千米之上,他是真的想……
帐篷又被拉上,外面应该是没人了。狂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梁牧也肆无忌惮起来,给他那种吸吮着的吻,不留丝毫喘息的空间,吻到池羽的唇间湿润晶莹,下巴发酸,耳朵整个红掉。
池羽也伸出手摸他胸口和后背,最后又把他紧紧抱住。山高入云,风急潮切。高潮来临那一刻,梁牧也捏住他大腿内侧的软肉,而池羽的小腿狠狠抖了一下,把角落的三脚架踢翻了。
激情片刻过后,池羽就一言不发地盯着前方。梁牧也有点心疼,他想就这么抱着他,让他靠着自己坚实的肩膀睡。他甚至没提打开摄像机的事情,就一直捏着池羽的腿,给他按摩左侧膝盖。从慕峰下来之后,池羽跟他说过,左侧膝盖有点疼。担心他半月板的损伤,当时他如临大敌,带他去医院拍片子找专家做检查一条龙,得出结论只是过度疲劳所致,现在仍是不敢怠慢。
大概得有十分钟,梁牧也都感觉到了困意,还是池羽先开口说:“……还采访吗。”
梁牧也起身,亲了亲他侧脸,这才抬起身,重新按亮头灯。他没去管倒了的三脚架,把摄像机拿在了手里。也根本不需要拿笔记本,要问的问题都在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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