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满月眼泪好像哭干了,只伏在司慎言肩头,眼神空放的对着天空悬着的月亮。
月色不知何时,应景地染了一圈红色光晕。
血月出,妖异现。
到底造了什么孽,摊上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怪事。
司慎言感觉怀里的人平静了,想将他扶起来。
满月却先一步起身。脚像踩着棉花套子,踉跄几步,不等司慎言扶住,自己先站稳了。
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司慎言只得跟着他,但眼看他根本就找不准方向了,实在飘得好像一缕漫无目的的游魂。
照这么走法,明日中午也回不去客栈。
终于司慎言紧追几步,一把将人抱起来。满月神游太虚,骤然被抱起也没什么反应。
这就让人越发担心了。
司慎言运起轻功,奔上官道。木易维他们驻扎的方向南辕北辙,回镇子上又太远,他只盼能寻到路旁驿店。
运气不差,往回走了十来里,就见暖黄的灯笼在黑夜里招摇。
驿馆的掌柜是个热心肠,见客官抱着的人嘴角前襟都是血渍,非但没多说什么,还麻利儿的给安排了安静的房间。
司慎言把人轻轻放在床上,打水把他的脸和手都擦了一遍。满月心思缓过来些,虽然眼神依旧不灵动,好歹不是刚才直勾勾的吓人模样。
太多话想说,但现在不是好时机。
司慎言就蹲在满月身前,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道:“万事不去想,先睡一觉好不好,我守着你。”
屋里灯烛昏黄,晃得满月眼眸里藏了些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情愫,像是怕,又像是压抑着某种欲望。
司慎言看不懂。
他微蹙起眉头,心道:这可怎么哄,他是遇到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了。怕还是与张日尧有关?
无计可施了片刻。
他闪念想起孟飘忱曾经说,让人好好睡觉的办法之一,就是一棍子敲懵。
……
不如快刀乱麻,先让他缓缓心神。
可黑手还没来得及下,纪满月先动手了。他突然搂住司慎言的脖子,把人往床上狠狠一带。
司慎言猝不及防被他掀了个跟头。接着,满月合身抱过来把人按住。他贴上去,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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