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春看到沈兰泽难过的样子,也有些心有戚戚,叹了口气,方道:“说说吧,你和乐康,还有顾云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出来,我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你?”
沈兰泽眼中莹然,看着日影照进窗里,缓缓道:“那是三年前的事了。三年前,我父亲的一个门客,在父亲寿宴上随口赋诗一,结果被有心人听去,上报了皇上,说是反诗。那位门客自然是被抓进天牢,受刑不过,便诬蔑说我父亲有谋反之心,他作那诗是为了向父亲暗示忠心。父亲得知那人的招供,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一家老小为这无中生有的罪名受了牵连,又怕急于辩解,反倒落人口实,竟是无计可施。”
苏锦春撇了撇嘴,忍不住道:“亏了你爹还是个太傅,竟是连这点子事都摆不平,既是受了冤枉,就该跑到皇上面前陈诉冤情,畏畏缩缩的,躲在家里等着人来抓进大牢吗?”
沈兰泽叹了口气,继续道:“锦春,朝堂上的事,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皇上生性多疑,若是我父亲自己陈述冤情,只怕更惹皇上疑心,所以我父亲愁眉不展,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苏锦春试探着问道:“我明白了,你知道了这件事,很担心你父亲的安危,便去求了乐康?”
沈兰泽坦言道:“不错。说到底,也要感谢我这副俊俏的容貌,才能打动乐康。当时,乐康是辅国将军,甚得皇上器重,我思来想去,唯有他能在皇上面前说的上话。所以,我便瞒着父亲求到了他门上,希望他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洗清我父亲的冤屈。”
苏锦春明白了大概,忖度着说:“他答应了,但是要求你和他****,是吗?”
沈兰泽有些羞愧的垂下了头,脸色通红,却又像是蒙受了耻辱一般,低声道:“你说的没错,我知道乐康好男色,也知道他不会白白帮我,必然会让我付出代价,但是我当时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如果我再不行动,父亲可能就有牢狱之灾,一家老小可能就会受到牵连。当时我特地换上一身水蓝色长衫,精心打扮过之后,便去了他府上,求他帮忙。”
苏锦春叹了口气,方道:“你这也算是无奈之举,既是一场交易,怎么到现在还纠缠不休?”
沈兰泽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啜泣着说:“也怪我当时太过主动。乐康得知我的来意,上下打量着我,连声赞我生的好看,并故意轻佻的问我,帮我的忙总不能白帮,总要给点什么好处才行啊。我心里一急,便说,把我自己给你行不行,然后我就,就主动吻上了他,再然后,他就把我拖进了卧房。为了救父亲,我只能讨他欢心,所以,所以主动脱了衣衫,在他身下承,承欢。”
沈兰泽说到最后一句话,声音已经是压到最低,同时脸色更红,似乎是感到极大的羞耻。
苏锦春听了这话,不知怎的,心里竟如翻江滚浪一般,缓了半天才勉强平静下来。轻声问道:“后来你父亲没有受到牵连,这件事情就算是完了,怎么你,你还和乐康纠缠不清?”
沈兰泽垂下了头,低声道:“那一次之后,乐康果然上书为我父亲求情。说我父亲一个徒有虚名的文官,又无实权,怎会有造反之心,然后那个门客也改口说,是受刑不过,故意诬陷,皇上才没有继续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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