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书房。
江秉文看着站在他面前垂侍立的赵昌,沉声道:“都打探清楚了?”
赵昌恭谨道:“是,大人,在下已经打探清楚,那姑娘侥幸活命,却不知死活,跑到大理寺状告大人,不过因为证据不足,安王爷并未定案,现如今那姑娘住在龙门镖局。”
江秉文皱了皱眉,继续问道:“这可怪了,她从金陵而来,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怎么会住在龙门镖局?”
赵昌低声道:“大人不知,那姑娘是被龙门镖局的大小姐带到镖局的,在下忖度着,许是龙门镖局的大小姐听说了此事,出于同情,便将那姑娘带到镖局好生调养。”
江秉文冷眼瞥了赵昌一眼,赵昌忙改口道:“那姑娘败坏大人清誉,简直该死,实在不值得同情。”
“虽说安王爷碍于本官的身份,把此事压了下来,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留着她,就好比头上悬着一把利剑,说不定哪天就会掉下来伤了自己,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这也是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事成之后,本官必有重赏。”
赵昌低声应了声是,又道:“上次在下失手,险些使大人蒙受刑狱之灾。大人请放心,这一次,在下一定做的干净利落,那姑娘绝无生还可能。”
江秉文微微点头,又似乎有些不放心,沉声道:“镖局不同寻常府宅,里头的人都是有功夫的,你一定要见机行事,一切小心,倘或事情败露,你知道该怎么做。”
赵昌神色一怔,旋即便道:“大人请放心,在下蒙受大人恩德,即使被人现,也绝不会牵连大人。”
江秉文沉声道:“好,事不宜迟,今晚夜半就行动。”
是夜,苏府各屋都已经熄了灯火。苏锦春因着不放心,让景贞和自己同住,二人吃过晚饭,又商议了一番,见夜深了,便吹了蜡烛,躺在床上安睡。
苏锦春因着景贞的事,总也睡不安宁,迷迷糊糊中听到房顶上的瓦片有轻微的响动,瞬间睡意全无。根据自己以前仅有的几次押镖经验,苏锦春心里便有所判断,当目光望向窗外时,果然见到透过窗孔穿进了一支迷香,散着淡青色的烟雾。
苏锦春心里冷笑一声,这人真是自不量力,居然在镖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当镖局的人都是好对付的吗?这人也不想想,镖局的人好歹也算是在江湖行走,若真是这么容易被迷晕,那还押什么镖啊,还不如找一堵墙撞死算了。
过了一会,赵昌听到屋中没有任何动静,以为屋里的人已被迷晕,便拿着匕轻轻拨着门拴,等到确认门栓被拨开,赵昌便推开了门,轻手轻脚走到了床前。
因为苏锦春和景贞睡在一张床上,景贞睡在里面,赵昌只是为了杀景贞而来,并无意对苏锦春下手,所以便越过苏锦春,微弯着身子,拿着匕,朝着景贞的胸口就狠狠扎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匕尚未到景贞胸前,赵昌的手腕已经被一只手牢牢抓住。赵昌一惊之下,还在怔,苏锦春翻身而起,紧接着便狠踹了赵昌一脚,赵昌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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