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乖乖放开,反而听到了轻飘飘的嗓音,话说得纯洁又认真。苍蓝的眼眸中雾气已经逐渐消退,像一片宁静的海,其中有我的身影。
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五条同学,你困了。”抛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压下奇怪的思绪,一本正经地试图催眠他。
“我不困。”他眨眨眼,“再说——”
“‘五条同学’什么的,不对吧?”是带着任性的口吻,五条悟说话的语调总像上扬的音符,跳跃活泼。
他进行理所当然的控诉:“哪有交往了这么久还叫男朋友五条同学的啊?”
诶?话题怎么突然跳跃到这上面来了?而且也没有很久吧一周都没到诶?
这种语气太熟悉了,我仔细地看看他,怀疑五条是不是真的醉了,或者酒还没完全醒?
“但是,你不是也叫我八重吗。”我觉得他的控诉没道理,就直接反驳了。
“因为你不先叫我悟,都是你的错。”明明听起来是让人蛮火大的话,但五条悟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渐弱,咬字又黏糊不清得像在撒娇,让人根本生不起气来。
……和他交往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有这一天的,再加上和醉酒的人争辩也没意思,我报复性地轻轻捏了一下五条悟的脸,好软,软得像大福。
我开口喊他,“悟。”
sat,张口时完全陌生的音节,会在写日记时默写出的平假名,曾以为不可能喊出的名字。
“嗯哼。”他翘起尾巴应声,礼尚往来地喊我的名字,“小雾。”
歌姬学姐也这么叫我,但五条悟叫出这个称呼时,尾音像是有俏皮的小钩子一样,让人控制不住脸上的热意,我肯定脸红了。
“小雾小雾小雾。”大概是我的反应取悦到他,五条悟这个就算醉了也依然恶劣的家伙又重复了好几遍,我忍不住上去捂他的嘴。
手掌碰到了柔软的、温热的唇,呼吸间的热意让指尖泛起一阵细密的痒,对方估计也没有想到我的举动,顿时哑火如同被按下了停止键。
被触碰到的掌心在隐隐发烫,我和那双绚丽夺目的苍蓝眼眸对视了好几秒,才如梦初醒地收回手。
空气一时间凝固了,我不说话,五条悟也愣在那里转不动脑子。
“啊,对了。”五条悟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咳了一声,终于松开了我的手。
他起身打开放满手办和周边的柜子,边找边说,“有一件东西要还给你。”
……还给我?
一个很普通的木盒子被五条悟递了过来,我疑惑地打开,里面躺着一条做工老式,勉强算得上精美的银制项链,链条有一部分已经断裂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