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传来马达的轰鸣声……本日最后一班飞往东南亚的飞机离港了。
金正南决定赌一把,然后逃回乔以青身边。就算死,也拉多一个垫背的!
“慕颜死了!”
苏烈的心跳在一瞬间停了。
陈智睿更是瞪大了眼睛。
他首先站到苏烈身后:“老大!”
苏烈举起手,示意自己没事。陈智睿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一双眼睛片刻也不敢离开苏烈。苏烈的声音依然淡漠,可是那双墨眸底下,已经燃起了暗夜的黑色火焰:“怎么死了?”
“那小姑娘被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受伤了!她身子弱,又来了生理期,感染了风寒,一病就死了!我也很遗憾,不过……没有办法!”
苏烈闭上眼睛,慕颜的生理周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可是,金正南竟然说出来了……
“你说的可都是真话?”
苏烈平静的语气在金正南耳中听起来比刚才更加可怕,这厮不是心脏有毛病吗?他焦急地等着苏烈心脏病发作躺下,可该死的,他看起来还好好精神,而且比刚才更加精神了!
金正南呜呜呀呀地,装作被针刺激穴位疼得说不出话的样子。苏烈摆摆手,手下拿掉他脖子后面的银针,男人黑沉沉地盯着他:“快说!别耍花招!”
尼玛,一定是自己的刺激还不够。金正南决定来一次大的,他又说出一句更加惊人的话:“好可怜的小姑娘!我把她带来这儿就放了,可是没想到有人要对付她呀,等我折返回去发现她已经死了!还被人蹂躏过!那些血那,真是……啧啧!”
他绘声绘色地吹着法螺,苏烈果然脸色越来越铁青,黑沉沉地要滴下水来!
“住嘴!”陈智睿见势不妙,上前喝止,“谁让你说那些了!那她现在在哪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苏烈也不相信慕颜就这样死了,在他看来,金正南在胡说八道地拖延时间。金正南见刺激不了苏烈,他说:“我怎么知道那么一个小姑娘,竟然那么多仇家!苏总,我看你一定是树大招风,平白让那小姑娘给你代受了别人怨恨了!依我说,既然有病就急流勇退,离开这个白城才是上上策。免得祸及妻儿!”
这越说就越没谱,别说苏烈,就连陈智睿都听出金正南言不由衷。他气得笑起来:“看来你耳朵也不好使啊!要不要我来帮你治一下耳朵?”
马上就有手下人拿出一把刀子来,寒光闪闪就要去割金正南耳朵。
金正南吓得大叫:“别……千万别……”
这生意做得不划算,可别再玩火下去,苏烈还没刺激到,他自己成了残障人士。这乔以青找回来的情报不准啊,苏烈明明健康得很,这样刺激心脏病也没发作。金正南心里怨毒地诅咒着乔以青的祖宗十八代。苏烈却已经没有了耐心,淡漠地说:“你想要人陪你聊天,牢房里大把。只是我现在没这个闲心了,慕颜是死是活,到底在哪里,我数三声,你再不说,我就自己查了。只不过,这样的话,就不止一条胳膊那么简单了。”陈智睿接了一句,“你在东南亚娶了三个老婆,生了多少个孩子来着?我们刚从A国接了一个项目,那边正缺少劳力。到时候缺个胳膊腿的送去,也不怕跑路。”
金正南的心跳蓦然漏了一拍。
他疯狂地挣扎起来:“苏烈!你不能这样!祸不及妻儿!你还是男人吗?!”
“你的妻儿是人,我的女人就随便你捉来放走?还要被你们这些脏手摸来摸去?”
陈智睿这时凑过来,对苏烈耳语几句。苏烈眸光微闪,轻轻点了点头。他再次看向金正南的时候,原本已经冰冷的态度又再冻结三分。那些小弟们见状,都吓坏了,求饶声、催促声此起彼伏:“老大!你就认栽了吧!”“老大!你快说吧!”“老大,我想活命!”
“好吧,我说!”金正南仓皇失措地喊道,“慕颜还活着!不过她也快要死了!”
苏烈放下手来,凝眸审视金正南。
——他这次没有撒谎。
陈智睿站在一边,金正南的小弟们被串蚂蚱似的押在旁边站成一行。那些小弟们长得五大三粗地,却都小孩子一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抖成一团。被陈智睿着人低喝了几句之后,不敢大声哭了,抽抽噎噎地,小媳妇似的。
金正南见苏烈不吭声,只是打量着自己,他犹如松了一口气,整个嘴巴都关不住,竹筒倒豆子地一口气说:“她病了,很严重!而且她还很抑郁,几天没有吃喝了!我出来之前把她放在西郊后山上,如果你现在过去,应该还来得及在野狗啃她之前给她收尸!”
他话音未落,陈智睿冲上前去狠狠踹了他肚子一脚,把金正南踹飞了一米多远。
苏烈手下人都惊讶得险些掉下下巴来。
这可是平时出了名文质彬彬,好好先生的陈智睿特助诶!他居然动手打人了。
金正南被陈智睿一脚踹得几乎昏过去,翻着白眼,不断吐出血沫子。陈智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他最后那句就那样恼火。他们捉走慕颜,害得老大好几天如痴如狂也就算了,还这样对待她。A国地处热带,慕颜失踪的时候还穿着夏天的衣服,金正南他们不会好心到给她裹上棉袄再丢到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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