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落大喝一声,浑身释放出骇人的杀气,骤然间,永寿宫狂风肆起,赢落的墨发飞扬,一张怒气恒横生的脸让人止步不前。仅仅一瞬间的一瞬间,那永寿宫的主殿已是狼藉一片。
赢落抱着孟三足尖轻点,片刻间已经离开的皇宫。
皇宫之中复仇的声音像是魔咒一般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徘徊,最恐慌的莫过于轩辕宸了和太后了。
轩辕宸却是担心着赢落的复诊,一边派太监去查查原因。
那太后看着几进废弃的永寿宫主殿,一肚子的苦水也只能自己受着。太后倒是防着赢落,但她去却沒有想到赢落会出现的这般及时。
孟三是赢落之徒,太后亦是忌惮着这一层身份,所以才沒有用毒杀,而是伪装刺杀。如今沒有将孟三杀死,却招來一身的腥臭,赢落可比那孟三难对付多了。
太后可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一杯毒茶将孟三毒死,到时候來个死不认账也就是了,如今却是惹上了邪医药谷,也不知这样会对朝廷造成什么影响。
太后将赢落给的羞辱变变成了对宫人的残忍,永寿宫一干太监丫鬟全都被拔了舌头,除了那个太监总管。
养心殿,轩辕宸得太监來报。
“皇上,听说是太后永寿宫出了事儿。”
轩辕宸停笔,略作思索,他是在想不出永寿宫会和赢落有什么牵涉。
“说。”
“永寿宫的主殿成了残垣断壁,太后已经迁到偏殿住下了,等将永寿宫修缮好之后,在搬回去。还有,永寿宫的太监丫鬟都被拔了舌头,奴才也沒问出了什么,倒是那守门的侍卫说是看见了一个白衣人抱着孟大人从皇宫中踏风而去。”那太监正是轩辕宸身边的红人,万公公。
“恩,再给朕去添杯茶來。”
轩辕宸打发小万子去添茶,自己失魂的坐在椅子上,假设了万种的可能,唯一能确定的便是,自个儿身子的复诊怕是沒有希望了。
那厢,赢落抱着孟三,他惊觉孟三的身子越來越汤,那种温度早已远超人体正常的体温。赢落将内力发挥到极致,在房顶,树梢上借力疾驰着,很不得立刻就到邪医馆。
因着内力的渐渐流失,赢落额头的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但被半张面具给遮住了,沒有能看见的他的辛苦和坚持。
赢落将孟三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房间,倒是馆内的大夫和药童大吃一惊,从未有人近过邪医的房间三尺。
赢落的房间沒有浓郁的药味儿倒是充斥着奇异的香味儿,书桌上的香炉静静燃着青烟,越是靠近那鼎香炉那股异香越是浓烈,原來那邪医赢落身上的异香是來自与这鼎小香炉。
孟三躺在赢落的大床上,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片片的潮红,那张人皮面具此事已经有些异样。孟三的鬓角处微微翘起,头顶处的发髻也起了一笑小泡。
赢落细心的也发现了这一微小的变化,他自然而然也想到了人皮面具。他们这师徒二人也是奇怪,都是假面示人。第一公子孟三竟然也是一个无颜之人,和他赢落倒也有几分相似。
赢落只是愣了一瞬间,便很快的搭上了孟三的脉搏。孟三的脉搏忽高忽低,忽强忽弱,就一个字“乱”。赢落不由得的想到了当初九黎山上的那一枚药丸,孟三怕是受了那药丸的影响。还好这一切发现的及时,如若不然他孟三必是浑身灼热而忘。
赢落将真气渡入孟三的体内,渐渐的孟三脸上的潮红褪去,恢复了原本的面貌,只是那面貌看着甚是奇怪,那张面皮上既然起了褶皱,乍一看像是七旬的老妪。赢落见此,不由的皱紧了眉头,暗想着还是原先的那张脸俊俏。
赢落想着想着右手不由自主的伸到了孟三的脸侧,待到回了神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尴尬的已经放到了人皮面具上。赢落眸子一紧,他自我说服道“孟三是我徒儿,师父看看徒儿天经地义。”那赢落虽是这般想着,但是他却能清楚的听见心脏处的震动,快而有力,竟然还有些紧张。
当面具被接下來的瞬间,赢落的呼吸声似乎停止了,世间的万物都像是静止一般,悄无声息。赢落最深处的声音是拒绝着这个玩笑。红尘多么可笑,多么会戏弄人,与她的相逢还是逃不开这“缘”,缘來缘去,竟然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
沒有震怒,沒有欺骗,沒有不安。他赢落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张熟悉的容颜,那么近,那么美,从來她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难怪会那么牵挂,难怪会痛的窒息,难怪会对着孟三有着异样的情愫,这些都不过孟三不仅是孟三,他更是他的王妃,沈婼婧。
世间的痴情人倒是不少,有情人更是多不胜数,那么像这样的缘分有情又痴情的人便也只有沈婼婧和轩辕冥了。他们是一段跨越千年的奇缘,是一对儿生生世世的金童玉女。
赢落猛然想起了什么脸色煞白,急匆匆的走到了香炉面前然后徒手拈灭了鼎内燃烧的香,瞬间一股皮肉烧焦的气味窜出,但赢落却毫不介意,他将受伤的手指仅仅用白布简单包了起來,然后将门窗打开又坐到床边,安静的看着昏睡的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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