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哥说的那些都忘了吗。所有的恩恩怨怨就此结束,若非你七哥心大,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你在这里胡乱喊着仇人,可你曾知晓,当初你的母亲是如何逼迫他的,若是说仇人,你才是他的仇人。”轩辕浩怒瞪着,更多还是为了轩辕芸霏的冥顽不灵感到叹息。
“公主,四爷说的不错,如今太后已经死了,我们就不要去追究谁对谁错,那些仇恨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皇上为什么要让您跟着七王,您到底明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啊。”万禧也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这一路上这样的劝说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而轩辕芸霏也都听得耳朵都快生了茧子,可是是她就是做不到不去恨,不去怨。
“皇兄…”轩辕芸霏轻声呢喃,她皇兄的话。她一直都沒有忘,只是她还是不能原谅自己,不去恨,若是不恨了,她怕母后不会原谅她。
“唉,你若是能听进去,我也不会这般浪费口舌了,我不强求你完全的放下,但至少在轩辕冥面前稍稍收敛。”
“四爷,若水阁到了,主子吩咐过了,您二位自个儿进去。万禧就先下去了。”
轩辕浩颔首点头,警告的看了一眼轩辕芸霏,这才将目光放在了若水阁。
看着那牌匾,那字儿舒张有度,遒然有劲,最重要的是,写字人的那份放荡不羁的洒脱,和不恋红尘的决然,是他如今心神向往的境地。只是他有些奇怪,这样字迹却不是轩辕冥,难道这座院子另有主人,而万禧的主子并非是轩辕冥。
“芸霏,一会儿小心些,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用我教你吧。”轩辕浩还是不放心,如果那里面的人不是轩辕冥,他和轩辕芸霏也敢轻视了去。
“我有分寸。”
轩辕浩和轩辕芸霏一前一后的进了若水阁,院中陈列极其简单,只是一株早梅,和一颗柳树,不同的是,那课柳树,须得几人合包才能将其抱住,可见那课柳树已经存活了百余年了。
二人简单的打量着院中的景致,迎面便莲步轻移走开一丫鬟模样的女子。那女子一双桃花眼,让人移不开眼睛,眼角下的泪痣更是让人过目不忘,那徐女子正是沈婼婧的贴身丫头巧倩。
轩辕浩总是觉得这丫头有几分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可当他去回忆有关那丫头的事情时,他毫无头绪。
巧倩盈盈一拜算是行礼,她微微含笑,礼貌待人。
“主子有言在先,需要确认二为身上沒有任何利器和毒药,才准许进入内堂。”
“这是为何。”轩辕浩罕见的好脾气,竟然就这般语气清淡的问着。
“这是规矩,若是二位不同意,就请会吧。”巧倩这话可是沈婼婧的意思,一來是为了自己安全考虑,毕竟轩辕浩曾经可是想要杀了孟三,这二來,表示试探,轩辕浩是否真的痛改前非。
“皇兄,既然他们这般欺人太甚,我们我也无需这般客气。”
“芸霏,不得造次,这里不是皇宫,你若还是不知收敛,我便将你赶出郢都,你皇泉下有知,就让他管你去,我是管不得了。”轩辕浩压着低沉的语气,他就不信搬出轩辕宸,那芸霏还是这般使性子。
“哼,四哥你就知道欺负我。”轩辕芸霏憋着红红的脸蛋儿,委屈的水眸盈满了眼泪,娇哼一声,低着头轻轻哭泣。
“巧倩,冒犯了。”巧倩说话间便按着沈婼婧交的办法,简单的搜了那二人的身,倒也沒有发现什么尖锐的利器,便盈盈一笑。
“如此,便可以了。”轩辕浩疑问着,这样的搜身倒是还头一回见着,颇有稀奇。
“可以了,您二位请进。”
轩辕浩用眼角的余光示意轩辕芸霏跟上,轩辕芸霏赌气的跺着脚,便也跟离上去。
轩辕浩自始至终都认为万禧的主子是轩辕冥,虽然有过怀疑,但瞧着这若水阁如此低调的奢华,除了他还能有谁做到这样的“炫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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