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马普尔先生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副惠斯特牌,牌面在他的手指尖灵活的翻转、交换,几乎看不清楚他是怎么完成这些动作的。
他的举动瞬间便吸引了在坐许多人的目光,凯瑟琳甚至凑近了想看个究竟。
玩了几分钟,马普尔先生觉得有些无趣,索性任由几个姑娘将这副牌拿走,怡然自乐地坐在原地。
他突然开口:看来有人与我一样,也不太喜欢过于热闹的场合。
卡米莉亚抬眸瞄了马普尔先生一眼,他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她才惊觉他是在同自己搭话。
你在同我说话?先生。
马普尔先生点了点头,低头啜了一口朗姆酒,望着舞池里的弗兰克和索恩小姐,语气分外感慨:上一次,我见到他们跳舞的时候,就觉得他们几乎是天生一对。
马普尔先生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如惊雷般炸入了卡米莉亚的耳朵,她的耳畔嗡嗡作响。
她记得,索恩小姐上一次和弗兰克跳舞是在海伯里。
而他,卡米莉亚怔怔凝视着马普尔先生。
她对他没有半点印象。
如果说是在梅里屯那就更站不住脚了,索恩小姐提起过因为阿拉贝拉夫人不喜欢,她从没在本地的舞会上公开同弗兰克跳过舞,马普尔先生似乎也是第一次造访此地。至于剑桥,索恩小姐也从没去过那里。
那么
卡米莉亚开始琢磨起当中的疑点了。
又过了几秒种,见卡米莉亚的表情空茫茫的,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马普尔先生不忍气氛就如此凝固下去,开口说道:伍德弗里尔小姐,长夜漫漫无聊,您就不愿意同我说几句话吗?
卡米莉亚心底咯噔一下,这个说话的方式也有些熟悉。
恐怕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卡米莉亚说:对别人也是这样,我就一个人。
马普尔先生的语调十分真挚:那是他们胆怯了。
除了几个熟悉的朋友,卡米莉亚的周围仿佛便是真空地带,喷泉广场的辨论犹在眼前,人们除了为她的口才所震惊,也担心已经也会享受一番莫法特先生的待遇。
那可真是噩梦。
我之前在剑桥研究经济,不过现在搬到了伦敦,方便了自己微不足道的一点儿小事业。马普尔先生娓娓道来,来到梅里屯是为了完成一个关于乡村经济的课题,不过我决定放弃它了,有人比我了解得更全面,研究得也更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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