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是因为安东尼的激情渐渐褪去了,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布里奇顿家的儿女在感情上自有一份坚持。
达芙妮。安东尼叹了口气,说:每个人是不一样的。我不会再使用你告诉我那些所谓的方法,因为伍德弗里尔小姐不是你,我也不是西蒙。她所想要的和渴望的,一定程度上与你截然不同。我需要尊重她,让一切按照她乐意接受的节奏进行,这是最基本的,所有的让她不适的刻意行为都是不恰当的。一个舒适的距离,如果她需要,我就会这么做。
但你应该有所行动。
这就是我正在做的。安东尼的视线扫过桌面上叠放在一起的两本书。修养的这段时日里,他已经看过它们许多遍了,如果还有新的书,他应该也会买回来。
靠读书?达芙妮的语气里带着玩味。
诗书并不能抑制心动,恰恰相反,它能告诉我许多答案,会令我们的人生更加美丽。安东尼顿了顿,你没吃晚饭,我去叫威尔森夫人,让她派人给你煮些吃的。
他还没走出客厅,便再次被妹妹叫住了,安东尼,今天雪大你等会儿去接接妈妈吧。
哗
安东尼侧耳,果然听到了雪块不堪重负地从屋顶倾颓着落下。他还要往前走,便听见达芙妮接着喊道:妈妈今天肯定会见到她的,你也不去吗?
安东尼身形一滞,脚步停顿了少许,背影紧接着朝着外间走去,再回来时,一碗燕麦粥和少许面包便被放在了达芙妮前的桌子前。
然后,安东尼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站起身来,随手穿上了外套,从置物架上取下两把伞,拿起帽子朝门外走去。
唉,哥哥,你去哪儿啊?达芙妮一边喝着粥,一边望着安东尼的背影问。
晚上吃多了,去散步。安东尼向后摆摆手,只留下简短的一句话,布里奇顿宅的大门轰然合拢。
安东尼撑起伞,抬头望见外面的风雪很大,狂风呜咽着,来往行人的伞都被吹得倾斜,雪花唰唰砸落在伦敦一个不知名的宅邸的屋顶上,发出咔咔咔的响声。
房间里没有壁炉,因此湿冷的可怕,那种刺骨的寒意几乎要渗透到骨子里去了。
被捂着嘴的男人躺在地上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便觉得既冷又疼,脖子好像被拆开重组了一样。
这是哪儿?谁在哪儿?他想要这样嘶吼着,却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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