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本在看学术期刊,正要翻到下一页,听到这话, 当即手下一僵。
半晌,缓和下来,又一切照旧。
变成往常的样子, 黎洛反问:“有谁跟你说了什么?”
宋祁于说:“没谁。”
“你觉得是?”
“我不知道。”
“所以呢?”
“你为什么总是帮她?”
放下期刊, 黎洛说:“我也没帮太多。”
敲击键盘的声音一下一下, 有些慢。宋祁于边查资料,边拿笔记下要点,讲得挺干脆浅白:“普通朋友应该做不到你这地步。”
黎洛坦诚说:“我俩没有别的关系。”
宋祁于不信,散漫低低道:“嗯。”
“我和她是大学校友,在国外认识的。”
“这个我知道, 以前讲过。”
黎洛:“我比她高一届。”
宋祁于:“她不是比你大八岁, 和你是同学?”
“她是出国存够钱才重读的大学。”
“哦。一起上课认识的?”
“不是。”黎洛回答, 回忆起了某些事, 思忖须臾, 模棱两可地交代, “通过一个共同朋友认识的,见过两次面, 后来又一起上课,渐渐就熟了。”
很少听说这些, 以前都只了解一点。
宋老太讲,黎洛和叶知文一起读书, 以为她们是同学, 便这么告诉宋祁于。老太太理解错了, 原来不是。
黎洛说的有些细节不同。
宋祁于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咋见过叶知文, 距离上回碰面都是几年前了,她对叶知文的所有都是陌生的,与之相关的记忆近乎是一片空白。那个女人在流言蜚语中坚持生下了她,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也在尘埃落定后毅然决然地抛弃宋家,肉长的心像石头,比谁都绝情。
宋老太在世时不愿提起叶知文,视她为仇人,宁肯家里没有这个女儿。要不是当年叶知文找回淮安镇,想见宋祁于,宋祁于都不知道自己的亲妈还活着。在那之前,宋老太一直告诉宋祁于,叶知文走了,不会回来了,她没有妈,这家里只有祖孙两个。
那是宋祁于第一次见到叶知文,漂亮的女人打扮得靓丽,穿着大衣和皮靴,烫了头发,比电视上有有钱人还亮眼精致。叶知文站在宋家楼房的院子前,活像是到旮旯乡下体验生活的大小姐,宋祁于远远看着她,提不起半分亲切感。
不介意说起往昔,黎洛挑拣着讲,大致围绕着叶知文,可又不过多提及宋祁于不想听的。
比如叶知文新的感情生活,再比如那个共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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