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得很,宋祁于想喝水,嘴唇都泛白。
护工阿姨而后就倒水过来,动作麻利,一边做事一边问:“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宋祁于说:“我没事。”
“发烧了都……”
“嗯。”
夜里的某些情绪突然反扑,记忆开始反涌。宋祁于靠在床头,还记得自己做过的那些混账事,还有黎洛的反应,她没去听护工阿姨的啰嗦,双唇不由自主抿了抿,低头望着乱得不行的床,更是曲了曲手指。
——对于当时发生过的所有经过都还一清二楚,其实昨晚是有意识的,只不过在酒精的作用下感觉不是很真实,过于飘然了,这会儿清醒得不能再清醒,那些不该有的纠缠便愈发清晰,像是刚刚才有的。
抓起手机看了看,宋祁于盯着屏幕,随后又烦躁将其扔掉。
后背有点痛,晚上没睡好,着凉也是没有盖被子导致的。得亏昨晚没开空调,否则现在更恼火。她身上也有味儿了,酒精混着汗水,很是难闻。
眉头老半天都没能舒展开,越来越深。等适应窗外的光亮了,宋祁于坐正,要站起来。
护工阿姨立即拦着她,不让动,非要让量完体温才行。
宋祁于说:“不是大问题,待会儿吃点药就可以了。”
“不行不行,你先坐着,坐着……”护工阿姨执意,转头还要给黎洛打电话,以为黎洛还不知情,坚持要告诉雇主本人。
宋祁于还是起身,喝了口水,勉强走两步。好在脚伤没有加重,没磕着碰着。
电话打不通,对面没接。
护工阿姨不让宋祁于多走,拦着,一面疑惑黎洛是不是在忙。不了解这边究竟是咋了,阿姨不明所以,还反过来对宋祁于说:“黎小姐应该在工作,只能晚点联系她了。你要不要跟她发消息讲讲,不然她回来知道了肯定会担心。”
宋祁于没管阿姨,到外面找药吃。
护工阿姨苦口婆心:“喝了酒不能吃药,你歇着,我给你煮汤。”
宋祁于说:“不用。”
“坐这儿来,来来来。”
拗不过护工,宋祁于被扶过去,摁着坐椅子上。
客厅里的乱象只比房间内好一点,瞧见那个滚到角落里的塑料摆件,那些似是而非的经过又漫了上来,不清不楚的,带着难以言喻的暧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