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身形高大强健的男人走进门,将一副铁质手铐随手丢在桌子上。
荧紧紧地盯着他,随着对方移动,房间内明黄色的灯光一点点洒下来,映照出他狼耳造型的黑色短发、浓眉下冰蓝色的眼睛、以及眼角那道熟悉的弧形伤疤——
「莱欧斯利……」,荧下意识喊出对方的名字,然而房间中响起的,不过是两声“呜呜”的轻哼。
“这……不对……”荧迅速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变化:“不能说话?难道我又进入那片梦境了?”
荧心中升起一阵慌乱,不仅是因为现实中的她和莱欧斯利还在追捕杜吉耶,也因为此刻身处环境的诡异……还有,梦境中的莱欧斯利为什么变得和现实中相差无几了?甚至就连衣着也变得一模一样。
那身典狱长的服饰……在看清对方的第一眼,荧甚至还以为自己依旧身处现实中。
听到荧发出的“呜呜”声,莱欧斯利脚步不停地走近,他微微低头,肆意打量着床上羔羊般被赤裸着捆绑的女孩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醒了?”
“呜呜……”感觉到莱欧斯利灼热的眼神毫不遮掩地扫过她全身,荧羞耻到浑身泛红,立刻要蜷缩起来,同时努力翻过身躲避男人的视奸,但还只稍微翻过一点儿,便被莱欧斯利一把掐住腰,按在床上动也不能动。
“呵,”莱欧斯利嘲讽似的轻嗤一声:“遮什么?不是都被我看过了?”
他俯下身,带着铁环的五指一寸寸抚摸过女孩儿丝绸般滑腻柔软的肌肤,然后不顾她的抗拒,将半蜷缩起来的娇柔身躯全部展开。
“唔……”梦境中孱弱的身体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荧只能在竭力挣扎后任由莱欧斯利摆弄。对方衣着整齐,自己却浑身赤裸地被捆住四肢大张开腿,鲜明的对比激起剧烈的羞涩和耻辱,荧不自觉眼眶泛红,眸中含泪。
盯着对方瞳中的一抹水光,莱欧斯利停顿了两三秒,然后才轻轻笑了笑:
“不是能说话嘛,既然都已经暴露了,还有必要继续伪装吗?公主殿下。”
荧瞬间一僵,莱欧斯利都知道了?怎么会!回想起上次梦境结束之前的场景,以及现实中莱欧斯利告诉她的过去的细节,再结合此刻梦中莱欧斯利的打扮,荧心中隐隐对梦境后续的内容有了猜测——
上次梦境结束后到她现在醒来的这段时间里,莱欧斯利大概是像现实一样接任了典狱长的位置。那些曾参与围杀莱欧斯利的深渊潜伏者们,还有当众下令围杀他的自己,估计都已被他视为敌人加以监禁调查。
如果事件后续是这样的话,身份暴露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只不过,为什么莱欧斯利要将自己关在这里?对一个身怀深渊力量、随时有可能暴起袭杀他的人,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捆在床上,未免太儿戏些了吧。
按理来说,应该将自己关进大牢用重重锁链束缚起来才对吧——虽然无论是哪一种她也都挣脱不掉罢了,荧心中苦涩,没有那股神秘力量的加持,她不过只是一个身体略为孱弱的普通小女孩,甚至还是个说不了话的哑巴。
“在想什么?”莱欧斯利捏住女孩儿的后颈,将陷入思考的荧头抬起来,同时低头靠近,直到与她的嘴唇仅有一线之隔。
“既然能说话,先叫声我的名字听听。”
男人吐出的热气扑在荧脸上,过于暧昧的距离令他们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他眼角虽然带着笑意,眼神却是冰冷的。荧完全不适应对方这样的表情,无论是现实中还是梦境中,莱欧斯利都从未这样冷漠地看着自己。
她心中不知为何一痛,下意识要转过头,却被男人生生捏住下巴,再次强硬地转回来,而那双蓝色眼中的冰冷,也随之变为蓬勃的怒火:
“叫我的名字,叫啊!”
莱欧斯利整个人压下来,将赤裸的女孩儿困在自己怀里,捏住下巴的手力道也瞬间加重,荧不由发出一声痛呼,眼泪成珠地滚落下来。
仿佛被泪水灼伤一般,莱欧斯利立刻松开了手,看着荧下巴白玉般的肌肤残留的鲜红指痕,他动作一顿,随后又轻笑出声:
“装作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呵,是觉得我还会上当受骗吗?”
他整个人都贴在荧身上,外衣间垂吊的金属链条蹭过荧的肌肤,带来一丝冰冷的触感,而更多的,却是透过衣料传递过去的肉体炽热的温度,仿佛构成一道过于灼热的牢笼,将荧围困其中。
荧想要后退躲避,莱欧斯利莫名的侵略性让她感到恐惧,或许还可以解释的,只要拿到纸和笔,向他说明自己的来由,说明自己不是有意伤害,莱欧斯利人这么好,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她混乱的思绪很快被打断了,感受着女孩儿完全被压在自己身下,莱欧斯利很快呼吸急促起来。他低下头,几乎是忘情地含住她的嘴唇,然后舌头伸进她嘴里,缠着她舌头放肆地搅动。
“呜呜……”荧想要挣扎,但莱欧斯利大掌贴在她腰间,随便一揉,她就浑身过电似的一颤,瘫在床上动也不能动。
莱欧斯利喘息着深吻荧,稍微抬起头吸口气,又低下头与女孩儿粉嫩的舌抵死纠缠,那双还带着指环与露指手套的手在荧身上游走,所到之处激起一片细密的酥麻电流。
“叫我的名字……”
在黏湿的唇舌水声中,莱欧斯利低声喘息着这样说,然而他注定得不到回应。
听着对方从始至终的低哼声,莱欧斯利原本火热的心渐渐转冷,他的动作缓缓停下来,看着女孩儿水雾朦胧的眼睛睁开,迷茫而无辜地望着他。
“就是这个眼神,就是这副,从一开始就让自己着迷的神情!”
被欺骗的愤怒再次上涌,莱欧斯利额角青筋暴突,他骤然抬手掐住荧的脖子,将还未醒神的女孩儿一把摁在床上,冷笑着说:
“不是要杀我吗?动手啊。”
“不杀我,也不愿意跟我说话,呵,这么看不起我。”
“这么讨厌我,还一直在我身边伪装得那么好,真是委屈你了。”
“呵呵,之前答应我的求婚,也根本是谎言吧。”
“你对我有说过哪怕一句真话吗?”
他每说一句话,荧就轻颤一下,那双金色的瞳孔大睁着,眼泪从中无法停止地滑下来,却还依旧愣愣地看着他,被吻到泛红的唇微微颤抖,仿佛要再次吐出令他厌烦的“呜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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