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苇身子未动,项寒却已经站了起来,看到那托盘上不仅有衣服还有头面,甚至连鞋袜都准备好了。他用手指捻了捻那衣服的料子,笑道:“柳城的烟绿缭纱,十年出一匹。怪不得下午秦王走后又派人送东西来,原来就是这个。”
他转头看向白苇:“他这是早有打算了。他又凭什么肯定,一夜之间能让你改变主意。”
“可我确实改变了。”白苇此时才站起,瞧了眼那托盘上的衣服道,“收起来吧。”
阿紫又瞧了项寒一眼,便端着托盘退下了。
“他这是让你以侍妾的身份入宫呢。”摸着下巴,项寒看向白苇,“这衣服的料子虽华丽,可却不是正经的礼服。”
重新坐下来,白苇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抚着薄如蝉翼的杯壁低声道:“就算是皇后的礼服,我也不会穿的。”
“哦?”项寒眉头一挑,嘴角闪过一丝玩味,“你终于想通了。不如等我办完这件事情,一起回去。”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白苇明白了,“你以为我跟他入了宫,就没法子自己脱身了吗?我要想走,谁也拦不住。”
“呵呵,呵呵呵。怎么会。”项寒笑眯了眼。
“不过嘛!”白苇突然再次站了起来,慢慢走近了项寒。
项寒以为她有话要说,却没想到白苇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她的气息近在咫尺,直到她脸上的疤痕近在眼前,直到她的鼻尖几乎要碰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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