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平淡的日常多了一些安排,那便是每日被教导着练舞。她的舞伴有两个,所以强度也成了双倍。
跟床上比也不算很辛苦。琳达被舞蹈老师教学舞步时,苦中作乐地想着。
基本舞步到了演练环节,先来的陪练却是管家。
老人即便已是白发苍苍,步伐却如军人般稳健,执着她的手也有力,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琳达不用费多大力气,在他的引导下把生涩的舞步竟也能踩出几分节奏。
“小姐,不必泄气,”管家引着她转了一个圈,绅士而拘谨地拢住了她的腰,“您是初学者,只要尽力就好,家族没人会介意。”
琳达依旧没有答话,按他的话语愈发卖力地跟上节奏。
大厅一时间只有华丽的宫廷曲声,经久不绝。
曲毕之时,到了收尾动作,管家牵着她的手多了一点力气,迫着她一直逃避他的视线对上他的。
“小姐,”他直直望着他,神色中多了些刺探的意味,琳达竟能看出他有点生气,“你为何要折磨少爷们?”
琳达茫然地望着她,舞曲已是终了,他却仍保持着结束动作没有放手,仿佛只有等来她的答复,这场舞才算真的到了终点。
“我……”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许是平日少有出声了,这声音有些发涩,“我没有折磨他们?”她也不知为何出口变成了疑问的语句。
也许是她很想问对面的老人,她一一满足了他们的所有要求,为什么还像她是罪人一般对着她。
但这些话她终究不会说出口,只是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回望管家的目光带着些委屈。
静静看着琳达的模样,管家神色收敛了些,轻轻回道:“你折磨自己,就是在折磨他们。”
这句话在空寂的大厅中经久不绝。
不知过了多久,管家方才松开了她,轻轻施礼,转身离开。
“对自己好一些。”
她听见他说。
灯光晃晃,人影幢幢,她明明身处度过数年的庄园大堂,却仿佛进了另一个难以言喻的世界,除了身边的双子,她再辨不清其他。
裴洛和尤利似乎也了解她的不安,即便有衣着华贵的男女前来应和,他们之中总会有一个空出来紧紧挽住她。可琳达心里总隐隐质疑,他们是想疏解她的无措,还是预防着她的逃离。
以前的她从不会有的想法,让她觉得被劝着入嘴的酒都多了几分苦涩。
音乐骤停,灯光倏然变暗,聚光灯猛地淋到了到了她和身边双子的身上。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所有人,所有不是人的生物,在昏暗的房间中只剩模糊的身形,只有一双双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像黑夜中环伺的群狼。
琳达很想放声尖叫,她很想猛地甩开整晚挽着她的那两个少年,质问,诘责,拒绝,愤怒都好,不要再让这些情绪随着她一起腐烂。
比她先迸发出的却是音乐。
最终那曲舞如何开始的,又是如何结束的,琳达记不得。
她是冥府的彼岸花,她是幽冥的卡萨布兰卡,她一席红裙,她黑发如瀑,她红妆似血。
没人在意新娘有两个新郎,没人在乎哭泣的新娘。
恭喜你。
他们举起酒杯,杯中不知名的液体摇曳。
恭喜你将要加入我们。
那晚她推开了他们。
琳达会对被折下的枝桠的花轻念着对不起,却把响亮的巴掌拍在了说着她的未来的哥哥的脸上。
她想自己一定很狼狈,蓬乱的发丝遮住了些许视线,她透过那些黑影恶狠狠地看着他们。
一生对她来说已经太过漫长,他们居然还想要着永生。
在他们又要碰触她的时候,她近乎癫狂的推开了他们,然后呕吐了。
她跪在地上,透过被眼泪晕染的朦胧的视线,看着名贵地毯上的污渍,脑中的念头居然是……
清理掉它们要费一些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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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暂时忙完了,回头更新下封面,下周能完结。
对不起又有事情忙了我先消失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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