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寅川扭头看站在稍远处的陆怀安,扯了下唇,“我看嫂子挺正经,要不大哥教教我怎么找的?”
话题抛给陆怀安,他看似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我们是在她大学认识的。”
他作为优秀企业家给学校捐赠艺术楼,赵枕月是那场活动的学生代表,一面之缘,自此有了交集。
记忆从过去回笼,陆怀安想到一个人,“爷爷不是给你介绍了一个女孩么,不喜欢?”
话题不知不觉从陆寅川头上的伤口转移到找女友,赵枕月不喜欢听他的私事,但还是庆幸逃过一劫,没被温曼荷追问。
她转身上楼,听到男人低低地笑:“比我今天看上的差远了。”
楼上,赵枕月把自己关在浴室,反锁了门。
淅淅沥沥的水声冲刷掉她身上属于陆寅川的味道,里里外外,都被她清洗得干净。
可留在身体上的痕迹可以去除,留在她心里的烙印时刻警告她,他们犯了禁忌。
尤其酥麻到快要失了知觉的小穴,此时还肿胀着,提醒她,他们不久前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爽得她现在只是摸摸被操红的软肉,里面又湿出水来。
这种急切渴求的空虚感是第一次出现。
哪怕和陆怀安浓情蜜意最腻歪的时候也没有过。
赵枕月怔怔出神,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陆怀安问:“洗好了吗?和你说点事。”
拿浴巾裹住赤裸的身体,她起身开门。
走了出去。
“我正好也有事和你说。”赵枕月理清了思绪,直白开口:“我不喜欢你弟弟。”
陆怀安临到嘴边的话止住,看着自己向来性格温顺的妻子,头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冷淡的情绪,感觉十分陌生。
“你……”
他顿了顿,问道,“你为什么打他?”
“……”
赵枕月眸色一晃,明白是陆寅川对陆怀安恶人先告状。
霎时,她这段时间积攒的所有委屈一同爆发,对丈夫不能生的无奈、对婆婆欺压的愤懑,加上对新小叔强迫夺取的恐惧,和明知出轨是错却沉迷这种肉体狂欢的自厌,通通交织在一起,疯狂地折磨她。
她很痛苦,却无人能诉说。
只抱着老公的腰,靠在他宽阔的怀里哭。
看着妻子脆弱的模样,陆怀安大概猜到今天发生了什么。面对那个顽劣不堪的弟弟,赵枕月一个和他没见过几面的嫂嫂肯定没办法应付,难免会吃瘪受气。
不然也不会动手打人,闹到医院。
彻底和小叔撕破脸。
“好了,没人怪你。”
陆怀安轻抚妻子的后背,柔声哄着:“我知道他脾气不好,你作为嫂嫂去照顾他,受委屈了。”
赵枕月哭着摇头,巴掌大的小脸很快纵横水痕,眼白通红,眼皮肿肿的,看起来像块破了皮的糯米团子,楚楚可怜的。
陆怀安给她擦眼泪,低头轻轻亲她的唇。
“乖,不哭了。”
他哄了很久,赵枕月才止住哭声,靠在他胸前委屈地抽噎,声音断断续续:“老公,让他……搬出去住行吗?”
她不想再放纵这段畸形的关系往下发展。
未等陆怀安回话,身后响起窸窣声音,两人一同转头,发现房门没关。
头上的纱布早已消失不见。
陆寅川打着电话在他们门口路过,腔调散漫:“说了没时间,逼痒就出去随便找个男人给你堵上,烦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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