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不懂事,没办法放过自己,做了很多错事,现在想想,其实也挺可笑的。”
他有千万种方法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哪一种都比伤害自己要好得多,可却偏偏选择了最傻的那一种。
耶尔收紧了抱着雌虫的手,又觉得庆幸和后怕起来。
还好那时候没成功,不然就没办法救下西泽,也没办法这么暖乎乎地抱在一起了。
他曾憎恨命运的恶劣戏弄,却又在无数个瞬间,流着泪感谢命运慷慨的馈赠。
但或许这东西就是这样,无法强求,但只要努力爬起来一步一步地走下去,便会在下一秒迎来专属于自己的未来。
“别那么说。”
西泽却哑声反驳了他,“那时候雄主已经很害怕了,没必要苛责曾经的自己。”
“您已经做得很好了,比很多很多虫都好,如果是我遭遇这些事,也没有自信能做得比您更好。”
“您并不可笑,也不傻,不准再妄自菲薄了。”
耶尔紧盯着雌虫军装上的金色纽扣,没有出声接话,不是不想,而是已经一再抿紧了唇,连呼吸都轻到近乎屏息。
因为一出声,就肯定会暴露出声音中浓重的鼻音,到时候又要惹雌虫担心了。
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才勉强压下涌到鼻尖的酸涩,故意清了清肿痛的嗓子,哑声笑道,“你是不是专门去学习过了?”
“比如看了星网上的恋爱课程,或者《恋爱心理必修课》《1999句情话》什么的,不然怎么会……说情话程度进步这么快啊?”
西泽咳嗽了一声,有些轻微的不好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道。
“我没有专门看教程,刚才其实也没有在说情话。”
只是面对该好好珍视的存在,就应该放在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认认真真地对待,连说出的话都字字句句斟酌,生怕哪里有尖锐的棱角。
“不过我刚才说的是真的。”
耶尔用力按了按眼睛,把那些酸涩压下去,起身和雌虫拉开了一些距离。
他的神色疲惫而柔和,眼尾虽然还有些泛红,但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关系了,那双乌黑的眼里映射着一线极亮的微光。
“我是说,我不会再自伤了。”
不等西泽反应过来,耶尔额前的碎发间探出来两根细软的触角,兴致勃勃地上下颤动,用末端感受着周围的气息。
“——要不要来看看我的精神图景?”
“雄主?”
话音转变得太快,且似乎没什么关联,但雄虫已经凑近了他,想要对接触角。
西泽便也只能闭上眼,伸出敏感的末端对接上去,在相触的瞬间从喉间挤出一声颤抖的鼻音。
以往的精神疏导都是雄虫将精神力探入他的图景中,在里面进行修复或重建……已经被从里到外彻底抚弄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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