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宽敞的一居室,带着一个小客厅、开放式厨房和卫生间——这是江月寒现在的“家”。
她脱下过了一夜依旧潮湿的裙子,用热毛巾仔细擦拭身上的污垢,避开两处伤口和左侧大腿根部。前者涂过药不能沾水,后者是未完全脱落的痂,又被湿衣服泡了一晚上,需要着重处理。偏偏在腿根这种尴尬的位置,她总不能在顾昭面前处理。
她拿棉棒蘸着水,一点点擦去翘起的痂皮,刺痛感令她忍不住咬牙。腿根处隐约可见“Vnent”的花体字样,裴铭轩的英文名,像奴隶身上属于主人的标记,他给她的教训。
跟着裴铭轩的时间久了,他逐渐崭露出斯文外表下的疯狂。喜怒无常,前一秒是爱下一秒是罚,限制她的自由,近乎病态的掌控欲令她无法喘息。继续待在他身边只怕会精神失常。
她曾跑到木海的警局求救,警察当面跟她说“不要害怕,我们会保护你”,转身就把她的行踪告诉裴铭轩。
那一天,她坐在休息室,身上披着警员给她的毛毯,手中端着热茶,满心欢喜地等待本土特派员来接她回家,结果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脸阴沉的裴铭轩。
当天晚上,她被反绑双手,任由紫黑色的巨物插入双腿之间,直到晕过去。等她醒过来,裴铭轩站在一旁,手上拿着纹身针。连麻药都没有打,又是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她呜咽着,挣扎着,大腿肌肉绷成一条线,却因为束带的存在,徒劳无功。
“痛吗?”裴铭轩问,“痛就对了。痛能让人清醒。记住这个感觉,每当你想违逆我,都要想起来。”
手指用力,棉签被折断了。
江月寒赶紧制止自己胡思乱想。文身在三天前已经洗掉了,等到结好的痂脱落,裴铭轩留下的痕迹就会消失。
现在身处联邦本土,泠州,从小长大的地方,本土不比木海特区财阀当道,这里是法治社会,已经没有危险了。
曾经痛苦的一切都成为将过去了。至于未来……她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瞥见膝盖上的血痕,江月寒忽然想到顾昭。
她对他说:“顾先生,听说纷至想要选一家木海特区的企业进行长期合作,开拓市场。请你务必选择瑞华集团,并且在跟瑞华谈合作的时候加上一个条件:让裴铭轩把裴慕雅还给我。当然,我不会让你做亏本生意,如果你愿意帮我,作为交换,我会想办法让瑞华在原有基础上,至少让出3%的净利润。”
顾昭是什么反应来着?
他注视了她很久,问道:“你的女儿没跟你一起回到本土吗?”
真是出乎预料的问题,江月寒点头。
然后她就听到顾昭直接答应下来,甚至没有质疑她夸下海口:“这个交换条件,我很感兴趣,也愿意帮你。”
“你都不问我怎么能办到?”
“以后总有机会知道的,但是现在……”他扯松了领带,语气有点疲惫,“一夜没休息,应该先好好睡一觉,再另找时间详谈。”
顾昭启动车子:“积水路段恢复通行了,我送你回去吧。”
汽车驶过跨江大桥,经过一片老小区,顾昭问道:“你之前好像住在这附近,怎么搬家……我没有故意打探你的隐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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