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从来不是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我能感受到她清冷外表下柔软的心。可是今天,她和所有人几乎都是颔首示意,虽然节目组也没有要求参赛团队之间要像体育比赛那样排着队友好握手,但是一般第一次见面,大家还是会有所表示。
朗月却没有。
如果没有摄像机就好了,我好想拍拍朗月的肩。
但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我们几人轮番握过去,没有顺序,不讲章法,只要剪辑后期不要想着用这一点做文章,那么朗月这样微小的不同一定不会有除在场人员之外的其他人发现。
与此同时,我还发现,烨舞团里有一个姑娘看着朗月悄悄红了眼。
朗月也发现了,很小幅度地对她招了招手。
寒暄环节结束后,“破圈”的舞台如约而至。
每个团队都对“破圈”有着不同的理解,有的队伍本着不破不立的理念抛弃一贯以来的风格,选择更贴近大众审美或者和自己原来风格背道而驰的歌舞,有的队伍则本着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想法,差点把春晚搬上舞台。
烨舞团选择用一首流行歌展示她们的先锋中国舞。
而我们,九个人穿着九件截然不同的打歌服的我们,选择了一首我们自己的代表作。
九件打歌服正是《分子》那张专辑里九首“角色曲”的衣服,每个人穿属于自己的那件衣服,跳这张专辑的第一主打歌。
如果用别人斧头破开一堵墙,那又有什么意思。
要用自己的拳头,将面前的墙砸碎才更有趣一些。
我们在光影中出现。
舞蹈重新编过一些,原版舞蹈许多动作都是我们九人背靠背围成一圈,各自朝向不同的方向跳,这一次则更多时候站成一条线,用在灯光闪烁中看不清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的动作告诉大家,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团魂不仅会在逆境中形成,在苦难中体现,在粉丝单方面的吊桥效应中传递,也会在顺风顺水中,沿着风和河流的方向慢慢汇聚,凝结在一起。
顺风顺水的我们,比任何人都更爱这个团。
队形散开,合拢,又散开,又合拢,就像歌词唱的那样。
“一分为九,九九归一
不同的灵魂,同一个肉体
拆开的碎片,拼凑在一起
我是我,你是你
你是我,我是你”
镜头量少一点,没关系的,新编舞的1/4时间在舞台正前方只能看到朗月也没关系的,用拳头砸墙嘛,总归要付出一些代价。
团魂最重要的一点不是我们在一起住了多久,吃了多少顿饭,而是为了舞台我们都可以牺牲掉一部分的自我,从而成就更好的f-s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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