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睡着,苏千轶猛然握紧拳头睁眼。
啧,她再怎么感到缺少关爱,也不该脚踏多条船!她为什么想不开?苏小侯爷和太子那么熟络,是她该随意染指的么?
若说他们之间,是苏小侯爷给了她信物,她得想办法还回去。要是说两人属于交换信物,岂不是说明她还要从苏小侯爷那儿拿回自己的东西?
一个崔仲仁没解决,再来个小侯爷。
苏千轶睡不着。
苏千轶想问失忆前的自己:你怎么睡得着?
她翻转身子,合上眼片刻,又往另一边翻转。翻转来翻转去,好半天没睡着,干脆重起身。她幽幽喊了声:春喜。
春喜从外间进门,来到床边:小姐?
苏千轶:小侯爷每年回京是什么时候?
春喜:每年过年。冬天北方征战不易,雪下得极深,边塞少有战事更难以务农。苏小侯爷这时会带部分私兵回京城过年。在春日之前折返。
知道了。苏千轶长叹一口气,陷入思考。
苏小侯爷每年回来的时候少,崔大人去年才入京,她和太子又相敬如宾。她这些年与三人之间往来不多,没被别人发现。
现下崔大人和太子走在一起,处理崔大人的事是当务之急。到年末临近过年,到时可再处理苏小侯爷的事。
春喜在一旁静静候着。小姐失忆后,很多事记不得,性子比往常外露得多,如今在陷入思考时的姿态,倒让她清楚,小姐还是小姐。
她心中一样有小小忧虑。小姐要处理的事情不比太子崔大人这些贵人少,一失忆,事务堆积下来,回头必有麻烦。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能想起来。
实在不行,只能
春喜正想着,苏千轶忽得叮嘱春喜:明天扎针,记得提醒我问问御医,我几时可以出门。我现在走动头不晕眼不花。
是时候出门给太子高调买点礼物,再亲自送人。
她要让崔大人清楚知道,她,心中必只有太子。
春喜应下:是。
苏千轶拿过衣服穿起来:再去书房。现在没人值守,把我的所有私房钱都翻出来。我要看看我还有点什么东西。门口守着,来人记得提醒我。
春喜:是。
苏千轶穿好衣服。两人一前一后,没让人跟着,再次来到书房。上午书房里拿出来画画的文房四宝全部收好,屋子里干干净净。
春喜张望了一眼四下,确信没有人在书房周围,这才关上门,合上窗。
她主动把书房里她所知道的各种私房全部翻找出来。每翻找出一样,但凡她知道来路,都会给自家小姐交代一声。
这盒子里,放的是家中长辈每年过年打赏小姐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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