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佯装回忆,迟了许久才“嗯”了一声。
“那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语文没学好,”向繁洲说,“我并不觉你爱我。”
何慕嗤笑,这人不至于这么幼稚吧?
成年人只会交易利益,怎么可能交换爱意?
“你想我怎么爱你?”她问。
向繁洲像是陷入沉思,垂眸组织措辞,继而与她对视:“用你的一切暴烈地爱我,头破血流也不止息。”1
何慕敛着笑,目光悠远绵长地看面前的人,宛如他们之间横亘着万千沟壑与经年累月的道道伤疤,而她藏在崖壁盛开的荼蘼花根茎深处,为自己筑起高墙,不愿意现身。
恍惚中,她觉得这个人眼睛中纠缠的爱意似乎是熟悉的,至少他们曾经在梦境中见过,亦或者是上一世。
但她又觉得像第一天才认识向繁洲这个人。
他并不如他自我塑造的那般自持,那浩渺之境她不过窥得秋毫之末而已。
“我不会。”何慕斩钉截铁地说。
向繁洲收回观望的神色,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扔进怀抱,死死盯住那双随时要溜走的黑亮眼睛,按住她的后脑勺,将交杂在心中的一切情感灌注进眼睛,将她包裹。
他吻她的脖颈,啃咬她的锁骨,痛到她肩膀缩起,吻她的嘴唇,令她发不出任何的抵抗。
看她意乱情迷的眼神,看她为他而柔韧如水,听她无可抑制的哼鸣,直至力竭,再次扑在他的怀里。
他感受她每一次心跳的起伏,她混乱的呼吸,她身上属于他的痕迹。
打破她高高在上的一切。
最后,不容置疑地说:“你必须爱我。”
“我不会……”她哑着嗓子负隅顽抗。
眼角滚过的液体与脸上的薄汗一同滑落,藏进发丝,销声匿迹。
向繁洲把她捞起来,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那我教你如何爱我。”
第14章
翌日,何慕发现自己是抱着向繁洲的腰醒的,向繁洲也把她抱得颇紧,她的脸贴着他坚实的胸肌,鼻息里尽是他的味道。
她正要仰头,下一秒被抚着脖颈又捞进了怀抱。
他大抵也醒了,在这装睡。
没多久,闹钟响了,吵闹不停,向繁洲被迫放开了怀里的人,侧身去捞床头柜上的手机。
何慕也趁这机会从被窝里爬出来。
“你再睡会儿吧,还早。”向繁洲声音是带着倦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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