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过后,三月的雨,便淅淅沥沥地跌入我的梦中了。一丝丝,一阵阵,溶入我的神经与血液,荡漾起我心中的涟漪。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雨中,我的心神早已成了蝴蝶,飞入那淫淫、菲菲的神秘世界之中了。
我是个爱雨的人,又特别是爱这三月的雨景。因为在断桥流水、杏花漫舞的雨季,生活便有了诗意。虽然我知道这份雨中的暧昧并非只有三月才有,可此刻我的心确然是被她激起了浪花。
其实,真正懂雨的人或许都知道,雨中的景致不是看便能领略够的,她也像女子需要去触摸,去拥抱。记得余光中先生曾描述这样一个情景:在雨中,在路旁,只有我和那个陌生的巴黎少女的相视微笑。无需任何的动静,在雨的怀里我们便能聆听到对方的心思。是啊,在这美丽的三月雨季谁又不会做梦呢:无雨的伞下,一个桃花般的女子,滑到在你泥泞的心头。
当然若说到雨中奇遇之类的事情,那要首推戴望舒的雨巷了“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这该是怎样的一种美丽呀。我国自古就有“丁香空结雨中愁”之说,可如若没有这三月的雨,我想只怕是神仙也万难想到“丁香奇缘“的诗意吧。
自小我便喜欢读郑愁予先生的错误,想那三月的柳絮、三月的春帷,无不是我喜欢的景致。可我却更欣赏诗人那份,对“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般开落”的忧伤与怜爱心情。那属于雨莲花的季节,诗人“小小寂寞的城”该是何等的忧伤紧闭呀。
当然,在三月的雨季并非只是丁香与莲花的天地,志南和尚曾说过:“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还有戴叔伦也曾在苏溪亭写到:“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可见在大师和诗人眼中,那凄迷的杏花或许才是雨中的花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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