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宁桥看了一眼,手指了指门外,示意自己要走了,想了想又捂住话筒,小声说了句:“下次再聊。”
宁桥促狭地冲他笑了笑,无声开口:“去吧。”
泠熠一路脚下生风,没等湛岚哭诉上第二轮,已经回到了病房门口。
门外,湛瑛和梁梦,还有湛岚的哥哥都在。
泠熠困惑地看向湛瑛:“怎么不进去?”
湛瑛无奈地笑了笑:“把我们都赶出来了,说是只要你。”
泠熠哑然,不太熟练地开口安慰:“医生说了,过两天会自然恢复的。要不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
但这种奇怪的易感期症状很可能终生持续,在ala每一次易感期期间,他的精神体过于活跃,很容易离开本体,来到他的ega身边,或是某个他认为最为安全的地方。
湛岚已经从电话里听出泠熠到门口了,一眨眼的工夫就从病床上下来,冲到了门边,不满地嚷嚷:“怎么还不进来啊,老婆你不爱我了。”
“没有。”泠熠挂断电话,把手机放进衣兜里,拉着他进门躺回病床上。
湛岚不满意:“你都不说爱我,肯定是不爱我了。”
尽管窗外已经是寒冬,室内却依旧温度适宜。病房窗明几净,早晨温暖的阳光洒进来,看上去暖融融的。
泠熠恍惚间有种错觉,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时间线真的重新拨回了春天。
湛岚依然不依不饶:“老婆,快说你爱我。”
泠熠很少开口说这些,只有湛岚才喜欢把情啊爱的挂在嘴边。
就算被缠得不得不说,也是在光线昏暗的房间当中,神志几乎都不清明的情况下。
在这种场合下,诉说自己的感情,对泠熠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老婆,我知道你肯定是爱我的。”
湛岚搂住他的脖子,献上一个亲吻,抱着人晃了晃,继续说:“刚刚逗你玩的。但是你不可以再忽然消失那么久了。那些人我都不认识,你知道我刚刚有多害怕吗?我好怕被他们带走了,然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他这样说,泠熠才发现,他脑子里的观念还没有转换过来,总觉得湛岚的家人在,所以不用担心,先前才没有多想就跟着宁医生去了解情况。
却忘了以湛岚的视角来看,他唯一记得的人不见了,剩下的都是一堆陌生人,还是他认为的“这具身体的家人”。
这种感觉很新奇。甚至比当初湛岚作为雪风陪伴着他的时候还要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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