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脑子都是现在这个情况该怎么办,怎么才能分房睡呢?
怎么才能保持一些适当的距离呢?
然后他的手就先是扯了自己的腰带,然后又扯了自己的领口。
衣服变得松松垮垮,外袍被他主动脱下。
好了,现在他的样子是司祯喜欢看的了。
司祯眼底是一片笑意。
好笨啊。
“嗯,真棒。”
鼓励的语气。好孩子做的很棒就应该鼓励。
佘年被夸,本能开心。
他只要开心了,眼睛就会亮起来,像是把两颗星星藏在里面。
司祯很喜欢为她而亮的星星。
“所以衣服都脱完了,该睡觉了。”她随意道,还是她一贯的,吊儿郎当的味道。
佘年脑袋要热的冒气。
怎么又要睡在一张床上啊。
他他他,他睡着了之后,就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欢,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他会像在幻境里还是只狐狸一样,本能地去找他熟悉的,喜欢的气息。
司祯的味道让他觉得安心,他就会贴司祯很近。
今天起床的时候,他两只手把司祯都搂进了怀里。
司祯睡觉很不老实,她会把自己修长纤细的腿翘在他的腰上。
这个姿势,很不好。
但他又不敢动司祯。
尽管司祯在睡着,但是不能让司祯不开心不满意依旧是他的行为准则。
所以受折磨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纠结和司祯的随意,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佘年还记得早上起床时候自己欣喜和恐慌并存的心情。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拉扯着他,让他的内心究极折磨。
欣喜的是这是第一回 ,司祯安安静静,像是无害的猫咪一样躺在他的怀里,恐慌的是,自己的肢体语言把他所有的心事都暴露得彻底。
他庆幸,幸好先醒过来的是自己。
于是佘年明白了,一起睡觉,拥抱这种事情,和普通的拉拉手是不一样的。
他当然喜欢猫咪乖乖趴在他的怀里啊。
就像在城主府门前的时候,司祯靠在柱子上,慵懒地像是一直晒太阳的猫猫,他就是一只想跟司祯搭讪的湿哒哒流浪狗。
那时候他想,猫猫要是能屈尊降贵多跟他说两句话就好了。
可惜那时候的司祯只会嗯。
像猫猫随意挥挥爪子,然后就打发了他。
那时候他可太笨了,什么话讨猫猫欢心的话都不会说。
嗯,现在也很笨,连保持好他们之间的距离这件小事也做不好。
怎么会不喜欢猫猫窝在他的怀里呢,他心都软了。
但现在还不行。
只被司祯允许喜欢还不行,他还需要得到司祯的喜欢。
这就是他的保命符,免死金牌,可以永远赖在司祯身边的批条。
司祯亲手批的那种。
所以现在还不能睡。
睡过一晚,意识到这些行为太过亲密就可以就此打住了。
于是佘年低头垂着眼睛,不是很敢看司祯的眼睛:“我不困。”
司祯打了个哈欠:“行啊,你不困我困,我睡了。”
反正目的就是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他是睁眼还是闭眼又有什么区别。
把他当成抱枕的感觉很好。
他和自己想象的柔弱完全不一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说的就是这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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