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匿气息,跟在哑奴的身后。
哑奴走的路歪歪扭扭,十分荫蔽。
饶是司祯已经恢复了在剑宗的记忆,却也不记得剑宗有这种荫蔽的地方。
她凝神聚气,继续跟着哑奴。
路越来越窄,一丝阳光都照不进来。
脚下的路是往下走的,两边的墙壁却越来越高,四周的温度也逐渐降低。
行至最里处,是一角小门。
哑奴把饭放到了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后,就转身离开了。
司祯攀在墙上,看着那紧闭的小门。
过了很久,门打开了一道缝。
一只苍白地像鬼一样的手伸出来,拿走了食盒后,门又迅速关起。
司祯摸着丹田,在开门的瞬间,她能感觉到门内有什么在和自己体内的力量呼应。
“祯祯,那个门里,有阵法。”
江羡好在司祯的簪子里未出,轻声道。
“什么阵法?”
江羡好:“我觉得有些熟悉,但知道具体阵法,还得去里面看。”
司祯:“不急,下次再找机会。”
现在动手容易打草惊蛇。
司祯溜溜达达回去,手里还挎了个菜篮,任谁问都是摘菜去了。
经过厨房的时候,把菜篮子扔进去,拍拍手回自己的住处。
剑宗地大,就是外门弟子,也有自己的住处。
只不过住处不是草屋,就是木屋。
司祯来的时候挑了个僻静的地方。
刚开门,就见床上坐着佘年。
他乖乖巧巧:“姐姐,我来找你了。”
司祯随手掐了个诀,布了个简单的结界。
“什么时候过来的?”司祯双手抱臂看着床上的人。
不是佘年要坐在床上,是这屋子简陋,没桌子没凳子。
他只能坐在这里等司祯。
“刚来不久。”
佘年想起了自己见到司祯,要做的第一件事。
他挥手,棍子,绳子,刀剑在司祯面前一字排开。
司祯挑眉:“嗯?”
佘年向司祯走近,头底下来:“我好像干了错事。”
“什么错事?”
他鲜少有这样的时候,司祯也不由严肃起来。
佘年:“我没能杀了沈任。”
他在来找司祯之前,看到了之前在青鹤巷没杀死的人,知道了他的名字。
司祯把佘年拉起来左右看看。
沈任死不死的倒是次要,最主要的是,她的狐狸没受伤吧?
佘年把事情详细告诉了司祯,越说越觉得愧疚。
如果他的手能再快一点就好了。
司祯听完这个,根本不算大事的事,又看看佘年负荆请罪般放在她面前的那些惩罚工具。
“你不许神识告诉我的,就是这件事?”
佘年点头:“我想自己道歉。”
“我很意外你会捏碎沈任的金丹。”
佘年眼底有不符合乖巧外表的兽性:“他之前就这样伤害了你。”
司祯随便捡了根绳子放在手里:“其实这不是什么大事。”
不管是她被捏碎金丹,还是他差点杀了沈任,都不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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