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想要翻白眼,它的眼珠都瞥到上面去了,可这“酷刑”一样的行为还没有结束,楚渔从它的下腹部捞住了它,嘴里念叨着“还要吹干才行。”
楚渔把毛毯垫在洗手台上,小黑直接坐了下去,却立马被赶了起来。
楚渔打开吹风机所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吹它肚子下面的毛毛。
这酸爽,不敢相信。吹风机太有魔力了,猫被吹得昏昏欲睡。人类的手还在抚摸它的后背,似乎在努力分开每一根交叉在一起的乱毛。
楚渔吹了有小半个小时,吹得他手腕又酸又痛。做完这一切后他把猫一放,但叮嘱道:“别再跑到脏兮兮的地方去!”
小黑听见了,但那个时候它已经同一辆四驱车高速逃离了。浴室里的热气蒸得它困困的,因为缺少负面情绪的滋养,它同样感到很饿。猫跑到了楚渔的房间里,它在床上跑来跑去,跳来跳去。把床单和被子折磨了十几分钟后,它像鼹鼠一样在被褥里打了个窝,然后把自己塞了进去。
被褥上有阳光的味道,是一种虫屑被杀灭的气息。
猫的尾巴在被子上打来打去,它觉得很无聊,但是又不想立马睡觉。小黑等啊等,也没有等到人类回来。
楚渔正在一楼帮他奶奶剥豆子,楚渔说,明天中午前剥就好了,但是奶奶硬要现在剥,说弄好了放冰箱就好了。
“也别什么都放在冰箱里啊。”楚渔之前看过冰箱的内部了,什么东西都有,肉啊,剩菜啊,半拉饮料啊。冷冻库里更奇葩,还有不知道何年的冰棺。那几根绿豆冰,至少得是去年的了。楚渔讨厌红豆和绿豆,可他爸爸特别喜欢,每个夏天批冰棍都要往里面塞十来根。
奶奶叨叨了很多,楚渔全当空气听。
把豆子剥得差不多了,楚渔两只手上全是绿色的汁液。他凑近去闻了闻,某种清香。
洗完猫、干完活差不多是八点了,楚渔一身疲惫。白天的疲劳一下子压倒了他,回想这一天所做的,楚渔惊讶于自己竟然还没有原地去世,看来他最近强壮了不少。
想起自己之前追的连续剧好像又更新了,楚渔在冰箱里翻找一番,摸了板他妈最近买的哇哈哈上去。今天下午他偷闲去小卖部买了一点零食,塞在箩筐里带回来的。
楚渔的房间里没有电视机,只有爸妈房间里有电视。虽说计算机比电视机方便的多,但他就是喜欢去爸妈房间开那台电视。如今的电视机都连了网,什么都能放——只要你买会员的话,但是,它电视端和a端的会员还不是同一个,每每遇到这种事情,楚渔就想乱拳打死设计师。
楚渔虽然不会给电视开会员,但他会投屏。他找了一部非常有意义的《游戏之夜》,他爸妈就在床里玩自己的手机。
楚渔的老爸小视频放得老响,被楚渔讲了两回才压低了声音。
楚渔有时也很迷惑,小视频就这么好看吗?他爸吃饭的时候都在看。他记得以前他爸都不爱看手机的。
楚渔开着薯片,聚精会神地看电影。
一道细幼的黑影推开没合紧的门走了进来,黑猫在白色的瓷砖上倒影出一团黑暗。
小黑的耳朵竖了起来,它听见了非常杂乱的声音,这其中包括了楚河的流量小视频,张文英的戏剧,和楚渔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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