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折腾下来,还没睡够半个时辰,比平时夜里出去做任务还累人。
梁霄睨了仇津一眼,阴阳怪气道:“我猜他昨晚八成是做贼去了。”
仇津心中微叹,一看梁霄这模样就知道还在气头上,刚才起身还不让他近身伺候,他可得好好哄一哄。
“殿下,今日怎么吃得这么少?”花嬷嬷见梁霄只喝了小半碗粥,关切地问道。
“我没什么胃口。”梁霄听见屋外一阵吵闹,有些烦躁的问,“外面在吵什么呢?”
“回殿下,刚才太监们说最近水缸里的水用的很快,正在检查看看是不是水缸哪里破了漏水呢。”花嬷嬷回禀。
罪魁祸首仇津在一旁默不作声,深藏功与名。
“殿下胃口欠佳,不如传太医来看看吧?”现在正是最为特殊的一年,花嬷嬷不敢掉以轻心。
梁霄知道自己是被气饱了而已,和他的身体没什么关系,正想拒绝,但忽然灵光一现,便转了话头答应了。
“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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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搭上梁霄的脉,太医大惊失色,并不是因为梁霄病得有多么重。而是他前几日为梁霄请平安脉的时候,梁霄的脉象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弱而滑,细软而沉,是阳气不足的弱症之脉。
可是现在梁霄的脉象沉实滑数,火热邪盛,分明是心火燥热,体欲未发的症状啊。
怎么短短几天时间,梁霄的脉象就变化这么大?真是让人费解。
梁霄看出太医的震惊和疑惑,心中颇为自得,虽然他改变不了身体的弱症,但是像改变脉象这种小小幻术,还是难不倒他的。
太医一边不解地捋着胡子,一边在反复切脉,他那点花白的胡子都要被他自己薅秃了。
花嬷嬷和仇津见状,也跟着眉头紧锁,生怕梁霄出了什么差池。
见太医收回了手,花嬷嬷忙不迭问道:“太医,殿下的身体怎么样了?”
太医沉吟片刻,经他反复查验,已经核实无误,虽说脉象变化大,但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便如实道:“殿下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因欲火未发而导致心火郁结,是燥热之症。”
花嬷嬷焦急地追问:“那该如何是好?”
“为了殿下的身体着想,微臣就直话直说了。”太医对梁霄拱手行了个礼,“殿下虽然身子弱,但也到了通晓情事的年纪。殿下若是生了情欲,切不可忍而不发,次数一多只会伤身呐。”
太医此言一出,仇津的担忧顿时转化成了尴尬。
这般说起来,好像该怪他?
梁霄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做派,袖子一挥,吩咐道:“花嬷嬷,明日就挑七八个宫女先来伺候吧。”
太医被吓得急忙补充一句:“也不可纵欲过度。”
正巧,此时门外传来声音:“奴才小春子求见殿下。”
太医趁机赶紧告退,梁霄视线也不给仇津一下,掸了掸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开口:“传吧。”
“小春子见过殿下。”小春子行了个礼,“陛下说近日阳光明媚,惠风和畅,正是出游的好时节,便以殿下的名义向三位小姐发了出游邀请,还请殿下明日早些准备,奴才会来接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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