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的感情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得知这件事的硝子抽了整整一包烟,她给了自己一个说法,五条悟病好了就不要再想起来了。毕竟一个人陷在过去虚幻回忆里的五条悟真的很不五条悟。
然后将所有数据都销毁了,所以在五条悟自己都完全忘记的情况下,硝子也就再也没有提起。
而现在他又想起来了。
忍着反转术式都无法消除时不时幻觉般的心痛,五条悟将自己摔进沙发里。那种痛仿佛是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将心脏高高抛起然后狠狠掷在冰面,是骤然出现又延迟着绵绵不断,没有规律,没有轻重。
他的记忆和身体都出现了问题,但无论是硝子还是借助现代医疗设备都查不出原因,而他的身体再健康不过,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被诅咒。
“距离我上次彻底忘记现在过去了多久?”他将手臂挡在眼罩上问道。
硝子成功戒烟以来这是最想来一根的时候,将糖卷到舌头下咬碎:“不过半年而已。”
“半年嘛…。。”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横滨,晴。
河面被多情的风吹皱了春心,拾来波光粼粼的金色碎片妆点蜿蜒流淌的长发。
一名穿着极为华贵红色振袖和服的贵妇人像是为了赏景来到这里,撑着一把画着金红格间的竹伞,步伐优雅地似在散步。
旁边经过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多瞧一眼,全部都像见了鬼一样,行色匆匆地从她的身边路过,离开的速度要多快有多快。
直到走到一处下到河堤下面的楼梯处,她随手将伞递给跟在后面的黑西服手下,声音极其温柔婉转。
“你们留在这。”
手下战战兢兢地极其小心接过,生怕手重点损坏到这把伞。
她走下楼梯,眺望着河对岸出神。
片刻后,对着顺着河流漂下来冲到河边的一具不知名东西低下头,十分地恭敬。
“太宰君,许久不见。”
水下并不是寂静的。
对于入水已经十分轻车熟路的太宰治来说,从耳边流淌着汩汩的流水是接引他前往冥河的通道。
甚至会有冷眼旁观的游鱼甩着滑腻的鱼尾一晃而过,完全没有啃食的兴趣,对他这具没有存在价值的肉/体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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