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用闻宿醉后难闻的臭味,不过这里似乎是个陌生的地方,硝子没把她送回高专宿舍吗嘶……好痛,此月津又狠按了下仿佛在打鼓的太阳穴,下次不喝这么多酒了。
凭着极佳的感知能力,此月津忍着身体不适摸到放置在床边地上的刀,再看周围依旧没有开关,倒是感觉墙角似乎立着古朴的灯架。
此月津在黑暗中缓缓站起身,皱着眉头将披散下遮住视线的发丝别到耳后,宿醉的后遗症让她的反应都变慢了。
能感觉到地板和墙壁全都是木制的,空荡荡的房间四四方方,除了一张床也没有其他大家具,空气中还有种浓郁的香气,有些熟悉,是那种古时平安京贵族会用的昂贵香料,此月津并不喜欢这种味道,有些刺鼻。
大致估摸了门的方位,她赤脚走到那里,伸出手想要去触摸,触手的感觉却不是坚硬的木门,而是——带着温度,有些软的人的身体。
她怔然间睁大瞳孔,这里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
惊讶的此月津打起精神想出声问是谁,伸出去触摸的手正要退回却被一下扣住了手腕,在此月津下一个动作前突然用力向他的方向一拽,另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顺势按在她削瘦的肩上。
随着一阵眩晕转身,他们站立的位置对换,此月津的脊背抵在门上,被握住的手腕以一种最无力反抗的方式压在耳边。
动作幅度过大使得宽松的浴衣从肩头滑落,他的掌心没有任何阻碍地相贴住藏在衣衫下的细腻,大拇指描摹到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的颈脖。
黑暗中无法忽视的视线也随着手指描摹着皮肤的弧度,压抑的滚烫一点一点攀爬向上,牢牢地从后面箍住她颈脖,此月津茫然间有种错觉后颈要被他的手心烫伤,头痛牵引着人不自觉地轻微挣扎了一下,那只手却忽然向后收紧让她昂起了头,使抱住她的人有种错觉,她在献上自己的唇。
下一秒,无法忽视的灼热落在她的唇上攻城略地,急切地撬开唇齿相依碰撞,像一条渴到快要发疯的鱼终于啄取到清甜的泉水,拼了命地想要靠近点,再深一点,自私地想要吻化她揉进身体里再不分离。
和充满侵略性行为不同的是,这个吻是草莓味的,甜甜的。
按在后颈的手掌顺着手臂摸索到她握着刀的那只手,像是不满她这个时候还记得她的刀,带着薄茧的手指恨恨地穿插/进她的指缝间,颇有些用力,带着极强的个人情绪。
达到初始目的的手指没有善罢罢休,而是继续探进她的手心灵巧地拨弄刀柄,直到此月津彻底松手任由她的心尖尖日轮刀跌在地上才满意。
狂风暴雨的吻逐渐因为得到满足而又变得和风细雨,啄吻的人依依不舍地从唇上离开,抬眼看了看此月津半合的碧色氤氲水泽,又忍不住亲了会她的眼睛。
另一只空闲汗湿的手爬了上来,拨开她披落在肩头的凌乱发丝,埋下头去耳鬓厮磨,空气都变得十分暧昧,此月津却发出一声闷哼。
“悟,你是狗吗”此月津伸出软弱无力的手想要推开咬在她肩上的人,这一下咬的也太狠,都出血了。
“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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