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运行过载的头脑逐渐冷却了下来。
“谢谢你但其实我可以开手机照明的。”
我空出的另一只手摸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又强调了一遍试图更改自己在他心里孱弱的形象,“况且我真的没那么容易摔倒。”
好歹也是呆过搜查官学校,感受过魔鬼体测的人,只是没到达搜查官标准而已,我哪有铃屋想的那么脆弱。
我边说,边试探性地松开,却还是被他黏黏糊糊地挽留般地勾住手指。
“真子不喜欢这样吗?”
“不是不喜欢。”
我含蓄而耐心地回答他,“是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到牵手的地步。”
“这样吗?”
铃屋不解地拖长尾音,“我看动物园里很多男男女女都会牵手走在一起,而且他们看起来都很高兴的样子。”
“因为他们在谈恋爱吧。”
我默默放弃挣脱,干脆拉着他直接向前走,顺着被人踩出的小路试图走出这一小片黑黝黝的树林,同时又从生物知识的角度向他科普道,“一般只有恋人之间会这样牵手,以及这类行为会让人产生性/激素,脑垂体产生多巴胺,这些物质让人感到愉悦、兴奋。”
他缀在我的身旁,顺着我的逻辑问:“我们不是恋人,所以不能这么做?”
“对啊,我们是朋友,友人之间很少这样做的。”
“那什么样才算是恋人啊?”
我脚步一顿。
嘶,这个问题我也不太清楚啊,我又没和人谈过恋爱。
“大概、大概是”
我开始回想各种书上的定义,再结合电视里播出的爱情电视剧电影,“两个人相互喜欢,表白,然后牵手、拥抱、亲吻之类吧应该是这样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他长长地“诶”了一声,不再言语,仿若陷入了沉思,安静默然地跟着我。
校园边缘的树林并不大,只一会儿,手电的光线便划向树影的边缘,皎然的月光顺着稀疏的枝叶流淌了下来,我的视觉终于也恢复正常。
走出了树林的阴影后我关掉手电,捏了捏另一只不属于己身的手掌的虎口,转过身对铃屋说,“总之,现在可以放开了,我可以看见了。”
我确实可以看见了。
一转身,那双流转着月色的猩红瞳孔便落入视野,隐约倒映着我的面庞。他落后我一步,身上还零零落落地散落着树叶的深色阴影。
清脆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一张一合地流淌出来,我甚至能看见了那微微探出的殷红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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