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愣问:“知道什么?”
“真子一开始是觉得我长的好看,养眼好用才留在我旁边,对不对?”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将指尖缓慢插入了披散的发丝,顺着脖颈向下环住我的肩膀。面对我时,那双漂亮的眉眼总会弯起,瞳孔游离红宝石般的色彩,犹如虚幻的梦境蛊惑着让人靠近。
“毕竟啊,你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和看路边可爱的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啊,可能今天的我还比不上动物园里你想摸的那只猫咪。”
他继续一句一句地说着。
“真子非常不擅长拒绝我,我只要一直盯着你看,你就会偏过头说句''好吧'',然后改变主意。”
“真子很矛盾的人,明明内心和我一样奇怪又冷漠,却总是恪守着无聊的道德底线与社会规则,还试图想要改变我,虽然最后失败了。”
“还有啊,真子明明一直很喜欢我,就是太过胆小了,我偶尔往前走一步,你就会慢吞吞地往后退,既害怕自己被伤害,又害怕伤害到我”
这种无欲无求、不谙世事的直率赤诚,往往又有不自觉的,俯视角的残忍。
“我一直在注视着真子呢。”
铃屋贴近的躯体有浅淡的热意,倾吐着从未说出的,我从未知晓的话语:“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你,我都可以接受。”
也就是说我的那些怯懦、自卑、逃避心理全部都被他看到了,也全部都被知道了。
我竟然毫无被戳破的狼狈,取而代之的则是真实的落地感。
都说两个半身相见,会立刻陷入惊人的爱、友情与亲密。
我似乎遇到了柏拉图所定义的我的半身,他所希冀的这类亲密令我深感喜悦,只是喜悦中有细密的痛苦,就如微小摇曳的火焰会被飞蛾扑灭,对于这种执着的义无反顾既惶恐又憧憬。
“真的没关系吗?”
再次确认的这一刻,我的唇角似乎在不自觉地上扬着,吐出的呼吸弥散在夜空中,隐隐发颤的手覆上铃屋瘦削的腰际,抓皱了紧贴于他背脊的白色衬衣。
温柔而紧密的簇拥,有着轻微的灼热感,微蜷的白发蹭着脸颊,游蛇般贴紧裸露的皮肤,令人酥麻的同时又带来了瞬间的凉意。咫尺之间似乎有馥郁的香气钻入鼻腔,是浓郁如糖浆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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