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指尖穿过了他在薄光下透亮的黑发,刘海被我胡乱的动作捋乱了,有的乖顺地挂在耳廓,有的遮住眼睫,有的落在鼻尖。
“感觉真子好像在摸小猫一样。”
明明像是在细细抱怨,但他的眼尾却愉快地翘了起来。
确实很像。
我承认了,但狡猾地换了一种表达方式:“我也在表达我的喜爱。”
“哦!”
他倏然笑起来,同样抬手勾过我的小拇指,行为与吐出的言语在我看来与猫咪卖萌打滚别无二致,黏黏腻腻地淌过来,“那可以帮我夹一下发夹吗?”
感觉回到了刚进g的那一会儿。
“还是和原来一样吗?”
“唔”
他思索了一会儿,“换一边吧,也算是换个造型了吧?”
这也算吗?
我在心里小小地吐槽了一下,凑近他光洁的额头,捋起头发。比起从前,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我的接触,不会再下意识回避或者颤抖起来。
我十分顺利地夹好头发,满意地点头:“可以”
最后一个语气词还未落地,濡热的触觉便落在唇上,转瞬即逝,如一朵云那样悄然拂过,须臾又粘了过来。
鼻翼相触,擦过,是浅浅淡淡的酥麻。
指腹最开始缠着他的发尾,顺着他的动作最后划到分明突出的肩胛。无意识收回手,我怔愣片刻反应过来时,这双近在咫尺的,漂亮润泽的眼满满地倒映着我,又像是载有流动的水光。
我的视线徐缓地划出了这双鲜亮的眼瞳,虚虚地在脸颊,鬓角处滚了一圈,半知半觉地发现刚刚夹好的发夹已然歪掉了。
铃屋随之触碰了下因为动作而倾斜的x发夹,口中吐出了与当年几乎一样的句子,只是意味似乎完全不同了。
“可以再来一次吗?”
好像他一摆出这种乖顺无辜,富有恳求意味的目光,我总会不自觉地败下阵来。
“好吧。”
染发后的铃屋安安静静地养病、康复训练、去病房探望昏迷的特等,几乎在病房食堂两点一线。偶尔觉得无聊,便与与休假的我一齐下楼走两圈。
这段日子有那么一点点像是回到了学院里的时光,闲暇无事,远离一线斗争,大多都是充斥着和煦微风、温暖薄阳的平静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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