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叶晓看着红的黄的枯叶在积水里漂来又泊去,映出一片空旷清澈的天,移走一排横行的云,近处水面被她的黑发染深。
前年今日树上枝干光秃,她在树下点了根烟——奶油黄打火机呲个蓝色火焰,蹿上葡萄爆珠小细烟。
吸第二口就来了个新上任的纪检委员,挺直背脊微收下巴目视前方,感觉他手里缺了个班牌。
邓昀在校外不用履职,不过他刚在路上跟佟校长、孟主任问了好,门口就碰上佟副校长她那炫酷叛逆的女儿靠树抽烟。
浅栗色独特卷发是染的,琥珀色瞳仁是天生的;少女温润明晰的笑半真半假,他手背上擦过的灼热真切。
于是按着烟慢慢熄掉,她吐出最后一口,冲泡他的目光——
他受不了她的戏谑,出声:“远点”,然后在她眉头微蹙的一瞬间补上:“离校门”。
她的笑好像突然生动明艳起来:“邓昀,怕我不开心——”
也不知是陈述还是疑问,似乎不太好接话,他说了真心话:“怕,但可以不开心。”
好吧,其实是一场大冒险,还以她上周一大早在隐蔽小拐角搂着他脖子跟他咬耳朵的大冒险。
怎么会有个周叶晓在学校投怀送抱的呢,他第一个想法是她昨天得喝了多少,她为何预言他会溺于这一秒?
反应时间足够,先得记住她那句“我有点不开心”,先得确认他是否勾错了人。
彼时他还没那么多花花肠子需要压着枪夹着声音哄着她,也真心奇怪他的小小黑白像素世界里怎么就又来了这个蓝光超清彩色女生。
可是她叫了两遍他的名字:“邓昀,邓昀……做我的猫。”
他垂眼瞟向一侧虚空:“大冒险?”
周叶晓放过他的眼睛逃掉,只是没放过他::“是真心话。”
教学楼过道栏杆上挂着她的几个小姐妹快疯了,尽管啥也听不清,
难得响应号召一大早就来到空旷的学校,感受这惊天的劲爆。
胸膛里奔涌的热意令邓昀眼酸,背后因此透凉,朝霞飞过两颊和耳畔。
他不懂这份陌生的开心,只懂了她今天的醋意:“就周,叶,晓一个主人。”
她不会因为他隔着校服袖子一把拉起滑倒的同学而吃醋,不会因为他周末偶尔和他小时候较熟的异性顺路回家而吃醋,不会因为他对路上小女孩、温柔老板、老婆婆友好而吃醋。
所以她会是因为刚才守在路边喂猫的热情的宣传部女同学吃醋吗?
周叶晓突然有了念头说出那点的不关她事:“那人小学时炫耀说虐死三只仓鼠。”
邓昀了然:“我不一样,家猫不躲耗子。”
那时周叶晓也没想到,邓昀真的成为她一个人的猫,不过不妨碍她当时对他使坏——
她说:“邓昀,想不想硬着去上课?”
他哪有过硬着听课的经历,来不及害躁,胯间被她大腿蹭起火。
硬度喜人,尺寸可观。
于是那个小恶魔哼着小曲转头逃之夭夭。于是在搅拌着校服、书包、学生的人流中,邓昀拍掉手背上那道烟灰,承担令她不开心的后果——
诱得邦硬,在厕所隔间回想着她要给他龟头系上蝴蝶结的过分玩笑,最后回味着她扒开那一点领口,下腹燃着却半天射不出半点,即使快速套弄的手指有意刺激着敏感的冠状沟,包皮翻吐出系带,龟头饱涨,铃口微痒。
直到幻想着亲口咬住她的香肩、锁骨、细细的蝴蝶结文胸肩带——怎么挂得住两团沉甸甸的嫩豆腐?其实他是想吃的,尤其想舔舔她的乳首,继而向下,像鹿找寻一径甘泉……
马眼急促张开又迫切合扰,是喷发的前兆。
预备铃一响,羞耻心回笼,心脏正欲蹦出。大股大股精液仍正射得尽兴,少年红着脸战栗两三下,快意遍布全身,血液兴奋地冲上头顶,恼人的气味四散。
射完好一会儿腰身还在微微发颤,爽得大腿肌肉紧绷,脑中对她的性幻想没完没了,这便是他的性启蒙,慢慢摸索着学会野蛮地挺腰抬臀顶胯。
那些他曾不理解的青春激素也好贪欲痴缠也罢,的确很具诱惑力,他倒确定心中只怪她有这般魔力令他沉迷。
蛮不讲理,他想自己会被她如何更过分地欺负。
衣服裤子理平,心里依然被酸的甜的咸的泡得皱巴巴的。
好在回了教室,脸上红晕所剩无几,只是翻开英语套卷,又见"get t ted "下身又小小反应了一下。
好学生偶尔走神,分了点心思索方才那两条直直连接锁骨一点到胸前一点的内衣带,与中间的肌肤腾空出一小段距离,没有与带有弧度的凹曲线贴合,直到兜住了她的饱满才紧贴着托起。
越研究越觉得美。今天周叶晓里边包得好少,盈了一半。大胸一般没太低的二分之一罩杯的款式,要不是她那点堪堪盖到孔晕的小布料上延伸了两扇蕾丝,乳肉可能真会争先恐后溢出。
教室里保持安静,风趣带油腻的男老师开始讲评,谁知第二排近门侧过道认真听讲的邓昀同学闷骚的怀春内心,不自觉间还善良贴心地远远为周叶晓同学粗略评估了一下爆乳风险。
周叶晓和邓昀不在同一栋教学楼,即使是同一届。
缇高人很多,环境也还行,食堂无功无过,宿舍倒是挺多。
邓昀除了周末都住校,这年正好新建了宿舍,老宿舍只有六人间、八人间,新宿舍却没满员,第一年他只有俩室友。
那时周叶晓每天和一群小姐妹开开心心上学放学,自由走读生到校听听课和其他好友讲讲八卦不亦乐乎?
高一周叶晓的精致黄毛在质朴大缇高虽说很惹眼,但除了身边朋友也没几个迷妹,真正让她酷姐标签贴上是高二她把头发拉直染黑之后,平时就拢个低马尾,帅得耳目一新。
染回黑发的动机简单,配上邓昀参考网络教程改良的水色、白色的手作小头饰,改良体现在完美编绳和添加左边小猫头右边小猫爪。
于是酷姐头发一散夹着一对萌妹边夹平定了高年级同学与几个艺体班播音生的由寝室到教室的摩擦,当时她的教室在艺体班教室对面,有来找人的学姐一看她就以为是艺体班的,她就将错就错说走错了。
这架并没有打起来,没多久就来了楼上以重本率为使命的勤恳老师把高年级同学全挥走了,走廊尽头飘过一个邓昀,她突然就乐意管点闲事。这时她不知这抹笑意斩获了多少迷妹。
生活有了锚点也多了点盼头,然后前戏的一项便是盛赞邓昀心灵手巧。那小夹子没得以天天搁头上炫耀,躺在了她床头柜里,和众多调情信物一起单独一层,还没来得及熟悉的女生们送的小礼物在另一边单独一层。
银叶子是周叶晓在和邓昀通语音时打的。
邓昀听不懂小锤子轻重的敲击,填了几行化学公式。
于是在不得章法的初夜深深浅浅地把极度兴奋的性器凿入鲜美的花芯芯,
她的,湿热的,蕊子与蜜露,花瓣和花托……清楚又梦幻的,吞吐的旋涡。
阳物不顾射出一次的敏感接续着冲锋,终于溃围,到了至深的花径尽头,
半个龟头嵌入缩紧绞死的紧闭花底,阴茎头冠被卡着吸着推着,阴茎颈那圈冠状沟更是被肉芽舔吮刺激,
收拢的一整朵花,严丝合缝地裹住他,同他一起塑造成新的形状。
他分出神摸索花萼、花托两侧,又稳又准地按下那个豆点,
怀里的人儿战栗得狠,手却包着他的手指往下按,
他这下掐得带了点狠,里面极致的绚烂和令人失智的吮吸靡乱一方。
刚开荤的处男鸡巴本就没歇过不应期连续高潮,强忍着紧锁的精关冲撞,韧地、狠地,
咬着她颈侧激射许久,清醒未至,怀里女孩转身,翻身间变出一片叶子挂在他胸口,下体还连着,转了半圈。
肩颈丝丝凉凉的触感掠过零星分布吻痕的颈肩,激得退至龟头、卡住穴口的阴茎抵出白浊,滑着、涌着、溢出、溅落,
她轻咬他的唇,双乳贴上他的胸口,中间夹着那片叶子——
轰鸣的心跳为着他的铭牌,宣言情爱,或者她的青睐。
虽然但是,邓昀,周叶晓的猫,总归不能表现出实现了终极幻想的不值钱的样子。
第一个学期的期末考难度适中,第二个学期开学考延迟了,直到一学月考将近才取消不了了之。
这届高一是新高考之前的最后一届,一月考是分科前最后一次考试,结果主科挺难,文综理综也都不简单,考完轻松气氛烟消云散。
周叶晓无所谓,每周按时玩邓昀鸡巴。
月考分了两天考,第二天中午隔时间比第一天宽裕,邓昀请假出校说拿书,其实应周叶晓的邀打了一炮。
约在和上次一样的地方——穿过奶茶店到后街小库房之间没有窗的独间地下室。
他猜她不回家的时候都在这里,彼时她还没租后来的小公寓。
他说这里采光不好,她说隔音还行。
她问他今天怎么一来就是硬的,是不是赶着速战速决复习一会。
她还说着要不要允许他边做边背,他已经在旁边戴好套了,挑了一个超薄的。
邓昀坐在床边,搂着周叶晓。
之前看了些小黄漫,下面湿得不行,她直接扶着邓昀肩膀坐下去,想吃进一整根。
穴里太挤,邓昀忍不住一顶胯帮她坐到根底。
这下快活了,她迷离着上下左右寻乐,肥肥的雪白奶子颠颠晃晃,曼妙的劲细腰身舞啊收啊,舒服地哼哼两下,
离满足还远,周叶晓双臂勾住邓昀,于是他快速打桩,等她沾到高潮边缘有放缓磨她,直到她忍不住叫出来。
这时他冲刺小几十下等她先绷着身子一颤一颤地收缩小腹,他再融入这个节奏,一同延长、结束高潮余韵。
上一次他哪有这么会,周叶晓乐于教他,可能因为学得快,这是出师还是入师呢,不管,她爽了就行。
邓昀却顾着要告诉她:“我想选文科”,他是听说集训的美术生基本都是文科生,老师这么建议。
她应了声,说:“随便怎么选都不会在同一层楼的吧”。
他在收拾床铺,她给他喂了个草莓。
好吧,他本来吃不来草莓,谁让第一次做爱的套和他第一次抽的烟都是草莓味的…
哦,是她周叶晓,那就好吧。
一点橙红雀跃在墨绿的烟上,虚虚夹在指缝。
昏暗的房间内,周叶晓的耳骨钉忽闪忽现,被斜飞的翘睫远指着,随她偶尔眨动的眼睛忽明忽暗。
床上是受她之命自己手冲撸鸡巴的少年。地上一大束盈满的花,被印有猫头和叶子的蓝色珠光纸包装。橙黄、肉粉的各式大花小花中多有几簇饱满的香槟玫瑰。
邓昀之所以献了个一千五的花,一是省征文的一千奖金发了,庆祝一下;二是提前知道周叶晓要穿这个所谓“生成色”的衣服——小洋裙下还有裙撑,酷姐秒变小蛋糕,甜美妆容一时覆盖她的神情。
到射精的临界点,邓昀果然被叫停,让他塞回裆里。周叶晓盯着邓昀脱校服,捞起下摆,揭过腰、脊、背肌、肩胛骨、发丝,激起她速写的冲动。
邓昀喜欢她垂眸的投入和无意裸露出的漠然,也喜欢她眼中时而亮起的小小高光,分辨她微眯眼时是观察还是含了多少情欲,这需要辅以她嘴角的微表情分析。
她画他两三张,他心中脑中已描摹她上百遍。身下支着帐篷想要探出来,乳首两遍却似乎对空气过敏,有点热有点麻,或者说痒。
为什么不扑向她埋在她胸口舔咬,为什么不跪下吻她的小腿把她的细高跟脱掉?他预感在某个平常的夜晚即将拥有那样一场淫俗香艳的梦,可她喜欢的是这样的——这几方小小画纸上故作矜持的、眉眼间残留着类似犹豫与克制的少年人。就要他这样闷骚地、似乎被撩拨得无以抵抗地,他就要就着这副模样和语气向她撒娇,让她别把他画得太娇羞,然后提着长枪杀向她腿间,抵着她小穴猛奸。
嗯,还要弄得想他受了点委屈,对了,爽别忍着闭嘴贴着她闷哼甚至叫出来,射的时候就可以尽情舔舔贴贴,她会很高兴。脏话得是说不出口的,净从她小嘴吐出来,什么肏深点,什么鸡巴什么吊的,喊他名字让他操逼,声音被顶到颤撞得碎,转着调调,说不上是命令还是勾引。还是这点,用不着热切地蹭她拱她,只消用嘴堵上靡靡之音,下身没停,挺送得欢。
艳丽的交合处,湿答答的爱液踊跃淌下,滴落在地,水洼愈发扩散、漫向极乐。
该快意得失控、破戒,然后羞恼于这般痛快,越不甘越用力,只顾怎么爽怎么来——他落实自己规划剧本的每一步,实则记她每一处敏感点,观察她反应,卡着节奏想和她一起高潮。
一般开始做的时候都是女上或者火车便当的姿势,由着她引燃,但他往往也好奇她怎么如此明显偏好后入或者掰成字腿抱着操。那么大的反应,那么动情,还是很害羞的吧,还是难得纵情纵欲的激动吧,他想。叫他怎么只顾着自己爽,既青涩又粗鲁失礼的对待她呢?炮友?可她是周叶晓,他是邓昀,至少不可能不在意,不可能不动心。她能分离性和爱吗,他呢,如果说能,好像不比平时更加真诚。
既然是她出的题,他负责作答就好,不反问她,直到她真的有个他想要的答案。不管何种方式、何种意义上,像此刻一同攀上顶峰的性事,这样就好。
他无法自控地捉摸她的心思,也在偷偷确认她睡得是否安稳时探问荒唐之后。哪需要什么好结局呢,什么才是好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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