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江灼灼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就没有移开过,白钰只敢盯着自己面前的碗看。
“喝什么?”
贺江声音很冷,语气却很温柔。
突然有股独属于贺江淡墨的清香萦绕在他鼻间,不似墨宝浓郁刺鼻,不似宣纸的馥郁芳香,两者糅合在一起有淡淡的书卷气。
离贺江太近了,白钰神经倏然地紧缩,从背脊开始僵硬,没多久就蔓延至四肢,被他火热的视线看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所有人屏气凝神看着他,等他回答,他低头玩手机,把“我不想理你”贯彻到底。
大家不约而同倒吸一口气,在京都谁敢不给太子爷面子,敢直接无视的,白钰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他们都等着看白钰的笑话,就在他们以为太子爷会发火,把白钰赶走,结果却让他们大跌眼镜。
贺江招来服务员,不但没生气,还点了全桌唯一一瓶不是酒的饮品。
“来瓶果汁。”
白钰放下手机,扭头对服务员说:“开水,谢谢。”
服务员一时不知道听谁的,贺江冰冷的眸子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听他的。”
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都以为是白钰上赶着抱金主大腿,没想到是太子爷屈尊纡贵,在讨好白钰。
讨好的角色一换,他们心理又开始不平衡。
凭什么他这么好命。
唯一知道真相的陈格,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等服务员拿了一壶水上桌,宴席正式开始了。
“贺总,这次得感谢你慷慨解囊,来我们大家一起敬贺总一杯。”
秦时景率先举杯,全场的人都站起来举杯,杯里清一色都是白的,只有他的是水,这场面是有点壮观。
“希望秦总别让我的钱打水漂,我干了,你们随意。”
贺江高举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秦时景陪了一杯,这一杯至少有三两。
白酒还喝这么凶,不要命了?
贺江喝完坐下,全场才敢坐下。
一杯白酒下肚,贺江一点事没有,还跟秦时景聊起来了。
白钰并不想听,但实在是离得太近,他们的交谈声不小,一直往他耳朵里钻。
从娱乐圈讲到电影,电影讲到金融,金融讲到管理。
秦时景谈论的东西大多跟钱有关,但偏偏要附庸风雅,好像这样能掩盖商人本质。
贺江和这些高谈阔论的黑心资本不一样,他的风雅是骨子里与生俱的,从小就精通琴棋书画,属于老天把饭喂嘴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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