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本人躲在老婆身后呲牙咧嘴,然后狠狠吃了一肘。
时川的房间位于顶层,面积不算大但是采光绝对充足,走廊尽头连接着娱乐室和家庭影院,晴日推开露台门便可尽览远处的苍绿色山峦。
时父时母自儿子步入青春期以来便对他的隐私给予充分的尊重,私下里特意嘱咐保姆只需要替时川的房间除尘清洁即可,至于他乱糟糟摆在桌子上的一大堆东西——
不理也罢。
即便在时川离家求学创业的十年间,房间内的布置也基本没有发生过改变,所以游洲甫一踏进这间卧室,心底深处便瞬间被一股微妙而新奇的感觉充盈。
十年前的游洲万万没能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随意进入时川曾经的卧室,更是万万想象不到卧室现在的主人会眼巴巴地催着自己快点进来,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公孔雀开屏一般的求偶信号。
“过来,”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床沿,对着门外的那个人影勾勾手指,然后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潇洒的笑容:“在外面站着干什么。”
浓密的眼睫眨也不眨,目光毫不掩饰,带有强烈的暗示意味,“过来啊。”
好半天不见游洲走近房间,时川似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拍拍身边的床铺,同时懒洋洋地拉长声音:“这里有什么值得看的,怎么还看呆了呢?”
游洲没搭理他的调侃,只是慢悠悠地再次环视了一圈卧室,最后矜持地挨着时川坐下。
修长的手臂瞬间顺从地环住他,按理说游洲难得没唱反调,时川本该逗弄老婆两句,一直到亲眼看着对方耳根变红才算作罢。
可是这些不仅没有发生,甚至在两人视线对上的瞬间,游洲还看见了对方隐隐皱起的剑眉。
他以为是自己的坐姿硌到了对方,调整了一下身体重心,然后迅速感觉到后腰碰到一处热源。
游洲:“”
他坏心眼地踢了下时川的小腿,果不其然换来一声极为压抑隐忍的闷哼,卡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更是箍紧了些。
略微无奈的喟叹响起,“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啊?”
游洲虽然深知时川一向招架不住自己的主动,可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激动成这个样子吧
他抬眼望向时川的喉结,几秒后终于意识到哪里似乎不太对劲,困惑向上移动目光,然后看见了时川有些惨白的额角。
乌黑的鬓角已经一片濡湿,在老婆注视下的时川显得格外难堪,他绷紧的面容浮现一丝不自然的红,“我有点不太舒服,你、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游洲狐疑地辨别了一下时川究竟是不太舒服还是太过舒服,眼睛眯起观察几秒,他还是慢慢站了起来,然后试探地瞥向对方用手遮掩着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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