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每次夸我,就只会夸这几句,长得帅,皮肤好,身材好。”邵淮挣动了下手腕,连煋很会打结,根本挣不开。
“这还不够吗,你就是靠这些吸引我的。”连煋吻他,衣衫尽落,又问,“对了,套呢,糟了,我忘记买套了。”
“有,在衣柜最底下的抽屉。”邵淮被蒙着眼捆着手,只能让连煋自己去拿。
“小邵,不老实啊,说要保留到新婚之夜,结果提前把套都准备好了,该当何罪?”连煋下床去拉开抽屉。
“这是在灯山号时你自己送我的,忘记了?”
“对哦,这还是竹响给我的。”
连煋从抽屉里拿出那盒安全套,暗叹,竹响还真是为她的幸福着想,当时在邮轮上,她寂寞了,竹响就帮她把商曜偷偷带上船,现在,竹响送的这安全套,也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当真的挚友,值得珍惜!
从头到尾,连煋都把邵淮蒙着眼,捆住手,邵淮让她解开,她也不,嘻嘻哈哈抱着他亲,恶劣地折腾他。事至半途,连烬给她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连煋还抱着邵淮,歪头夹着手机,“今晚不回去了,我在邵淮这里过夜。”
“什么意思?”连烬的声音突然沉下来。
“连烬,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我是你姐,我做什么还需要和你一一汇报?”
“我知道了,记得戴套。”说完,连烬把电话给挂了。
连煋丢掉手机,“有病。”
她和邵淮折腾了半宿,天快亮才睡。
九点钟,连煋准时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道:“老帅哥,我姥姥今天要回乡下,我开车送她回去,在乡下陪她两天,后天再回来。”
“不是说明天去拍婚纱照吗。”邵淮起身帮她穿衣服,“行吧,推迟几天拍也行,我和你一起送姥姥回去吧。”
“不用,你好好装饰婚房,我后天就回来了。”
“那我后天去接你。”
连煋吃了邵淮做的早餐,穿戴完毕后,走向门口,脚步刚要踏出去,又扭头道:“邵淮,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我说的是真的,刚看到你第一眼,就很喜欢你。”
“骗我的吧。”邵淮慢悠悠过来,吻在她额头,“一直骗下去,好吗,就喜欢你骗我。”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连煋笑着,抱住他亲了良久才离开。
她先开车来到枫叶路的老房子,给了尤念一封信,“尤念,帮姐姐一件事情好吗,明天下午你放学后,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商曜,上次我带你去他家玩过的,还记得他家的地址吗,和你们学校顺路的。”
“记得!”尤念如同接收到了什么光辉的任务,眼神坚定,“连煋姐,我一定会办到的。”
“谢谢你。”
连煋开车回家,姥姥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絮絮叨叨道:“哎呀,可算是回乡下了,我就不爱待城里,菜园子的草都要长了吧,我得赶紧回去收拾。”
连煋:“您种什么菜啊,多累,村头都有个小菜市呢,让舅舅他们帮你买。”
“不干活儿,我一天待着也无聊啊。”
姥姥身子骨很硬朗,自己提着小行李就出门,连煋只背了个黑色旅行背包,证件都收齐全,只带了两件换洗衣服,和简单的一套洗漱用品。
开着保时捷,花了三个小时的车程,把姥姥送到乡下,保时捷就停在院子里,嘱咐姥姥,“姥姥,这是我的保时捷,豪车呢,就停在这里了,帮我看着点,我回来还要开。”
“行行行,知道了。”
姥姥给她做饭,一桌子都是她爱吃的菜,不停往她碗里夹,“乖元元,多吃点,姥姥年轻时候也天天出海打鱼,知道船上苦,你多吃点,出海了就吃不着了。”
“姥姥,别担心,你那个年代的船哪里能和现在的比,现在的船上还有热水器,都能随时洗热水澡呢。”
吃完饭,还有时间,姥姥又忙里忙外把家里的梅干菜、竹笋干、鱼干装起来,装了一蛇皮袋给连煋,“你都带上,注意些,别进水了,够你们吃好久了。”
“好好好,我带着。”
村是个小渔村,就在海边,日落西山,天边染上金辉,远处海天一线,蔚为壮观,竹响开着快艇来海边接连煋去港口。
姥姥送连煋到海边,拉着她的手,“元元,记得给姥姥打电话啊,每天都报平安。”
“我知道了,姥姥,不用担心,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我夏天的时候一定回来。”
姥姥溢着泪花的眼睛逐渐模糊,“元元,你出去了,也打听打听你妈妈。你妈妈这都好多年没回来了,你出去的时候找一找你妈妈,说不定有一天能够找到呢。”
“我会的,我这次出去也是要找我妈的,我打听过了,有人说她和我爸最后一次出海就是去的北冰洋,我这次也是去北冰洋。”
“风大,您快回去吧。”连煋抱了抱姥姥,沿着栈道走,竹响就在栈道那头的快艇上等她。
她踩着细碎的夕阳金光,背上是黑色的旅行背包,手上提着鼓鼓囊囊的蛇皮袋,走到栈道尽头,转过身朝姥姥挥手,“再见了姥姥,今晚我就要去远航了,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会带着妈妈回来的!”
“好,姥姥在家等你,元元,千万千万注意安全,一定要回来!”
姥姥也挥着手,她曾经也这样一遍遍送过自己的女儿,如今再次送着自己的孙女,她生了连嘉宁,连嘉宁又生了连煋,她们流着一样的血,那是属于大海的血。
她站在原地看着连煋跳到了竹响的快艇上,快艇急速激起水花,在万里晚霞中走远,成了一个黑点,直至再也看不到。
第49章
快艇顺着海岸线疾驰, 呼呼风声如龙吟海啸,连煋扭头望去,姥姥的身影越来越小, 逐渐融在夜色中, 晚霞最后的光一点点消匿,天空夜幕拉开, 夜色也开始起航了。
竹响开快艇和她的生活习惯一样毛躁。晚上九点进入凤泽港时,两人浑身都湿了个透彻。
琳达站在岸上,一手拿着手电, 一手拿着伸缩钩船镐,把快艇勾过来,皱眉问道:“你俩游泳过来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