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煋将洗漱用品放在桌子上,走过去从后头抱住他,手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摸着他垒块分明的腹肌,邵淮转过来,坐在床上,两只手往后撑,“亲我一下。”
连煋往他腿上坐,“我出来这么久,你一个人在家,有没有背着我偷人?”
“你觉得呢?”
连煋抬起手,不轻不重开玩笑似的打在他的脸,“小骚狗,好啊你,我辛辛苦苦在外头淘金挣钱,你就是这样对我的?还好意思来找我,脸皮呢?”
“我要是在家里偷人,还来找你干嘛?”邵淮凑过来,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倒是我该问问你,有没有在海上偷腥?”
“我一天累得要死,哪有那个闲心。”连煋按住他的肩,让他躺下去,“明天就回去,好好在家等我,好吗?”
“我想和你一起出海。”邵淮手往下伸,解开她的裤绳,“连煋,我可以放弃国内的一切,如果你想住在海上的话,我想一直跟着你。”
连煋当然不同意,“我是喜欢出海,但也不可能一直住在海上,也会有上岸的时候,你就在岸上守好我们的小家,为我安置后方,解决我的后顾之忧,好不好嘛。”
“可是我很想你。”
连煋不给他矫情的机会,按住他的头,密麻的吻不停落在他脸上,“听话听话,不要反驳我,快点听话,我爱你,我最爱你,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儿。”
邵淮抱住她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那你会回家的,对吗?”
“会的会的,岸上有你,我当然会回家。”
第57章
夜穹漆黑有月, 连烬只觉得脑子里绕了一根弦,密密匝匝一圈圈拧紧,直叫他呼吸不得, 整个屋子像是密不透风的塑料袋, 他被困在这里了,氧气耗尽, 近乎要窒息。
拳头狠狠捏紧,咬住牙关,劲削分明的下颌线绷紧, 整个人无声地颤栗,往墙上砸了一拳,转身朝门口走去, 步伐沉重。
来到邵淮的房门前,此处遐州僻壤,游客也不多, 住酒店的旅客寥寥无几, 走廊静悄悄的, 昏黄灯光幽静倾照, 连烬静静站着, 身姿挺拔, 如一杆笔直的枪, 他也没出声,半阖眼细听里头的动静。
酒店房间隔音做得很好, 什么也听不懂。
过了半个小时, 他终于是忍不住, 抬起手敲门。
一分钟左右,门才从里头开了条缝, 邵淮细碎头发散搭在额间,半挡住眼帘,没了平日的肃穆正经,五官出众,眉眼清冽,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有事吗?”邵淮也没将门彻底打开,只是开了条缝隙和连烬讲话。
连烬顺着微敞的门缝看过去,试图窥探屋里的情况,什么也看不到,“我姐呢。”
“她睡了,怎么了?”
“我有点事情想和她说。”
“很着急?”邵淮又问道。
连烬没说话。
邵淮一只手把着门,没有让连烬进来的意思,扭头对还在船上的连煋喊话,“元元,连烬有事找你。”
“什么事?”连煋刚脱了衣服,贪恋被子里的暖意,不想出来,伸出头回话,“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啊。”
“姐,你出来下,我有事和你说。”连烬朝屋里喊。
连煋缩在床上不愿下来,“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管不了,真有事和你姐夫说一声,让他转告我就行。”
姐夫二字一出,邵淮经不住唇角上扬,神情缓和许多,但没出声,默默等待连烬的下一步动作。连烬明显受了刺激,嘴唇张了张,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扭头就走。
邵淮关上门,折返到床边,一把扯掉上衣,上了床,半跪在连煋身侧,手伸进被子里。
连煋问道:“他干嘛呢?”
“不知道,走了。”
“每次都这样,奇怪得很。”连煋搂住他,亲在他的唇上。
“姐夫?你让他叫我姐夫?”邵淮还在琢磨这两个字,莫名有了充实感,兜兜转转这么久,他才是连煋心里得到认证的人。
“我又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说了要对你好,就一定对你好。”
“好,我信你。”
距离荷兰港最近的民用机场,冷湾机场,航班很少,要想离开这里,要么得等合适的航班,要么坐船前往朱诺港口,朱诺是阿拉斯加的首府,朱诺机场航班稍微多一点儿。
连煋看了冷湾机场的航班动态,要从此地中转到国际机场,最少也得等五天。
“姐,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家,我在这里帮你一起淘金吧,等你回的时候我再一起回。”连烬道。
连煋当然不可能让他留下,“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懂事,你不回去,公司怎么办,钱不挣了?我出来一趟也挣不着几个钱,家里也不能全靠我啊,你不回去管公司,靠我一个人能养得起家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担心你,出海太危险了。”他靠近了她,手背和她相蹭。
“就会瞎担心,在陆地上就不危险?开车还会出车祸呢,坐飞机还会有空难呢,这么怕危险,你干脆一整天待家里算了。”
连煋催他收拾行李,“就你事儿多得很,多跟你姐夫学一学,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总是一惊一乍的。”
从荷兰港坐车到冷湾机场,也就三个小时,考虑到要等五天后,才有合适的航班,连煋跑到船上和竹响商量,“有两个免费的劳动力,你要不要?”
“什么意思?”
“我小情人和我弟弟,他俩的航班要等五天后,现在也没事做,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想让他们上来帮我们洗金。”
竹响迟疑不定,看了眼琳达,不敢轻易应下,“之前说好的,船上不能让男人上来,你信得过他俩,我们可信不过,万一发生骚扰什么的,我们以后还做不做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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