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淮眼波流转, 微眯看她,以为她在和自己调情,在她掌心暧昧舔着, 抱得她更紧了。
“我没和你开玩笑, 我真饿了!”连煋推开他。
邵淮往她小腹摸了摸, 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 “还真是饿了, 我去做饭。”他又亲在她的嘴角, 给她整理歪斜的衣领, 站起了身。
连煋拉住他的手,借力从上床起来, 也要和他一起走, “别做了, 我们去外面吃,我看网上有人推荐, 说是韵海区那边有家新开的火锅店,特别好吃,我们去吃火锅吧,我想吃火锅。”
邵淮哪里会拒绝她,“行,那走吧。”
连煋很急,推着邵淮出卧室,到门口匆匆换鞋,出门来到外头的走廊,她脚步也很快,走在邵淮前面,一直拉他向前。
邵淮都快跟不上她,不禁问道:“怎么这么着急?”
“我饿了,我是真的饿了。”
“家里还有面包,要不要先回去吃点面包垫垫肚子?”
连煋挽住他的胳膊,扯着他进入电梯,迅速按下楼层按钮,“我想吃火锅,要留着肚子吃火锅呢。”
来到地下停车场,邵淮坐进驾驶位,正打算把车子开出来,连煋突然道:“哎呀,我耳机落在床上了,我回去拿一下,你等我,我马上下来。”
“我和你一块儿去吧。”邵淮欲解开安全带。
连煋手顺着车窗进去,按住他,“不用,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下来,我跑着去,很快啊!等我!”
说着,她已经往电梯的方向跑。
马不停蹄回到门前,按下密码锁开门进去,客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连煋压低声音喊道:“商曜!”
没得到回应。
她又小跑进入卧室,放眼环视,也没见到商曜人,再次喊道:“商曜,你躲在哪个地方了,快出来!”
这时,床底下传出轻微声响,商曜声音有些奇怪,“我在这里。”
连煋趴下,掀开垂落绸质床单,看到商曜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趴在床底,床底很暗,她看不清他的脸色,也看不清他到底在干什么,“我引邵淮走了,你还一直藏这儿干嘛,是不是傻!”
商曜爬了出来,连煋这才看清他的真面目,怪,非常怪,商曜面颊潮红,眼神怪异,裤头的皮带居然还解开。
连煋迅速打量他现在的状态,猜疑到了什么,继而大怒,眉头皱得很深,“你刚才在床底下干什么呢?”
“我,我,没干什么啊。”商曜结结巴巴,仓皇局促整理好自己的裤子。
看他这闪躲的样子,连煋更是嫌恶,“你该不会是该不会是在打飞机吧,你恶不恶心啊商曜,谁准你在这里干这个的?你躲床底下发情呢!”
“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商曜涨红了脸,急得脸红脖子粗,“连煋,你先听我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突然有反应了,我解开裤子观察一下而已。”
“怎么会有反应?”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有了,很奇怪的感觉。”
连煋细思,鄙夷更甚,“你是听到了我和邵淮抱一块儿,就有反应了?”
“好像是这样,我刚才一想到你们要做那种事情,特别生气,特别嫉妒,然后就有感觉了。”
即便羞耻难堪,商曜还是如实托出,这件事只有他和连煋知道,除了连煋,无人可倾诉,他被困在这个泥潭中三年多,急于把自己的痛苦和变化倾吐出来,把连煋当成虚无缥缈的支柱。
连煋目光下移,盯着他那里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去找那种片子看,肯定也有感觉,多看几部片子,说不定就能治好了。”
商曜急于解释,“我以前就试过了,没用了,我电脑里全是那种片子,什么类型都看过,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那这次怎么会有反应?”
“我也不知道。”
连煋思忖稍许,又问:“到底是怎么有反应的,能够正常起来了,还是只是有感觉?”
“有感觉,非常奇怪的感觉,身体很热,像是青少年时期那种冲动。不过,但没有真正起来,我正想自己摸一摸,看看能不能行呢,你就回来了。”他事无巨细说着,很诚恳,像病人在和医生报告病情。
连煋环视四周,“那你再弄弄,看看能不能起来,如果可以,以后你可就没理由拿这事儿压我了啊。”
“好,我试试。”商曜被惊喜冲昏头脑,觉得自己一定能够重振雄风,迫不及待想要试一试,当即就要解裤子。
连煋眼里的嫌弃都要溢出来,“你这个人真是的,别在这里弄啊,去卫生间弄,恶不恶心啊你。”
“哦,不好意思。”商曜眼露纯情,匆匆扣好解开的皮带,往卫生间方向走去,掩上磨砂玻璃门。
连煋也走过去,蹙眉靠在门口听动静,听到了皮带扣响的声音,十秒,二十秒,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商曜也没动静。
她忍不住问道:“到底行不行啊,这么久?”
“再等等,再给我一分钟。”商曜低哑的声音传出。
连煋又等了三分钟,邵淮估计是等急了,给她发消息问她好了没,连煋只能应付着给他回复:“刚找到耳机,我上个卫生间就下去,马上啊。”
邵淮:“不着急,你慢慢来。”
连煋把手机收回口袋,拍打玻璃门,“你到底行不行啊,又在骗我,我赶时间呢,你别磨磨蹭蹭的。”
商曜不回话了,门内隐约有抽泣声和粗重的呼吸夹杂在一起。
门没有反锁,只是虚掩着,连煋等得不耐烦,一把推开门进去,只见商曜一只手撑着墙,背脊弯似弓,头低低垂着,表情痛苦,另一只手在动,动作非常粗鲁。
他病态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连煋进来了,他都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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