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山上,顾名思义特指沈恪的“落趣园”,算起来林简确实好久没上去过了,别说是他,就算是始终对草木绿植念念不忘的沈恪,由于诸事繁忙分身乏术,也很久没去过园子了。
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搞什么名堂。
林简挂断电话,从衣柜中摘下一顶鸭舌帽遮阳,而后还是顶着大太阳出了门。
半个多小时过去,林简走到山脚下,拽着t恤领口扇了扇风,目光扫过旁边空场上依次停放的几辆越野车,想来此时“落趣园”中不止沈恪一人。
他上山进园,经过那两个个巨大的阳光花房时,还进去看了看,本以为必然会是一副草木凋比的苦相,没想到入眼竟是一簇簇缤纷繁盛的胭脂花红。
站在大片的宠柳娇花中,林简忽然间意识到,可能好久没有来过这园中的,其实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出了阳光花房,林简一路分花拂柳,转过一方四角天井,便听见不远处边楼前的空场传来的交谈声。
而他向前迈了两步,旁边的草丛中忽然传来沙沙的异响,林简下意识偏头去看,只感到脚边一阵疾风掠过,随后眼前就多了一只……狗?
一只品相很好的阿拉斯加灰桃,看大小不过三个月左右,正蹲坐在林简面前两步远的位置上,懵逼又戒备地盯着他。
也不知道狗主人是怎么喂的,小灰桃皮毛水滑,整个身子几乎胖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球,和大脑袋无缝粘连,俗称……胖得没有脖子。
林简和它一人一狗对视半晌,敌不动我不动,片刻后,林简微微抬脚,向前迈了一小步。
灰桃立刻警觉地开始“汪汪汪”,与此同时,一边汪一边摇着尾巴……小幅度后退。
林简看得好笑,心说这跋扈且怂的德性也不知道是谁养出来。
这边的动静不小,不消片刻,程佑钧从边楼跑过来,还没到身前,先隔空吼了一声:“胖砸,别叫了!”
林简抬眼瞥他一眼,心说这取名风格确实符合主人特性。
程佑钧快步走过来,身后跟着之前林简在马场见过一次的女朋友,看见林简两人皆是一愣,程总忍不住打量着林简连连感慨:“我的天……这才多久没见啊,我大侄子怎么长这么高了?”
“快两年了。”林简先回答,又问好,“程总。”
“嘶……”程佑钧牙酸似的,“怎么的,我这辈子听你喊声叔是没戏了呗?”
林简弯了下嘴角,程佑钧的女朋友抱着灰桃,笑着问:“还记得我嘛?”
“嗯。”林简点头,“记得的,要叫姐姐。”
初次见面时这位御姐美女说过,咱们各论各的辈分,并且明确表示并不想成为清隽少年口中的阿姨或者婶婶。
“……”莫名其妙又跟着降了一辈的程总说,“快归队吧,就等你了。”
边楼的空地旁已经置好了烤架,沈恪坐在桌边,手里正拿着一根剥好了的玉米,看见林简跟在两人身后过来,微微偏了下头,问:“怎么,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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