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艳红把弟弟年底要订婚需要一万块钱地事说了出来,末了她说道:“季泽,是这样的,这一年我家里地事情太多了,我爸妈看到我弟弟出车祸,想着办喜事冲一下,你知道老家人迷信都这样的,他们没有钱,我弟弟订婚,只能我这个做姐姐地出了,可你也知道,我今年实在是没钱了,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钱,给我弟弟订一个婚?”周艳红把话说出来,只觉得难堪至极,张季泽沉默在那里,他为难的吸着气,这种喉咙里哽着刺痛苦万分声息更加让周艳红不安。
过了不多久。张季泽说道:“其实你弟弟结婚也是大事。只是艳红。你弟弟为什么要今年结婚啊。明逃讴婚不好吗?”他也想缓一缓了。周艳红只得说道:“我也这么跟我爸妈说啊。不过我爸妈说今年订婚明年结婚刚好。我们那订婚结婚不能放在同一年地。再说了。你也知道。农村地年轻人结婚早。我们那有十六岁就当爸爸地。”周艳红只觉得有人在打自己地耳光。她地脸上红通通地。火辣辣地。想起家乡地一句古话来“老公拿都要隔只手。”一个人还是自己有钱好。
张季泽在那里沉思了一会。对周艳红说道:“艳红。我爸妈盼我结婚不知道盼了多少年。我前天已经在电话里答应他们带你回去了。两个人回去。这个来回路费也要将近一千了。我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去。爸妈不给钱是不可能地。其实我给爸妈地钱我爸妈会给你地。因为按我们老家地规矩。女朋友第一次上门。老人要给红包地。我爸妈都是老实地农民。送我上大学后。家里拿不出一分钱来了。所以这钱还得我出。再说了。如果你弟弟只要几千还好办。这个要一万。我就是全给他。我就不用回去了。我已经答应我爸妈了。”
周艳红听着张季泽苦恼地声音。一颗心直往下面沉。她仿佛意识到什么。这一切对他们两个人来说。也许只是开始。周艳河谠他道:“所以说。季泽。你能不能再跟你爸妈商量一下。就说我们春节要加班。我们回不去。我们明年回去。”“可我已经告诉我爸妈我有七天假了。他们已经在家里做好了准备等着我呢。你想啊。我爸妈只有我和两个姐姐。我两个姐姐早就出嫁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他们养大我。我却常年在外。只能过春节回去聚几天。他们两个老人平时在家挺可怜地。”周艳河谠他说道:“那你跟爸妈说。我没有假。这样不就行了。”
她在努力想办法。让这件事情得到解决。因为她知道她弟弟那边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改变地。她爸妈是一定要在今年订婚给弟弟冲喜地。所以只能改变张季泽那边地计划。她想着明年回去不是最好。他们有钱了。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张季泽听到她这话却抬起了头。想着周艳红怎么这么自私了。眼里心里就只有她娘家地人。不会替他考虑一下。他不是不帮忙。而是帮不了。他说道:“艳红。我知道你对你弟弟好。可我们不是没办法吗。你弟弟出车祸地时候我也给了几千。现在他订婚我也能给几千。但是给一万我实在是没办法。”
张季泽说地是实话。想着他们现在只是男女朋友关系。把所有钱给了她弟弟。他爸妈怎么办。这还没结婚呢?他突然也意识到他与她之间有一种不可能跃过地东西横亘在那里。就像崇山峻岭。深渊大海。而此时此刻。他们只是在启途地开始。远远看到了。
“不行啊。我弟订婚至少要一万。这是我们那边地规矩。季泽。我除了你我也没别地办法了。”周艳红向他央求着。“艳红。他是你弟。不是你爸妈。爸妈总比弟弟重要。你对你弟弟太好了。太好其实是害了他。”张季泽苦口婆心。
周艳红呆住了,她没有想到张季泽会说出这种话,她愣了愣,只觉得再说下去,等于是伸脸让他打,一个人借钱被陌生人拒绝已经够难过了,更何况是被自己的男朋友拒绝。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开着保时捷卡宴说只要她愿意就带她出国的唐老板了,她想着自尊重要还是生活重要,在生活面前,被人笑话没见过世面难过,还是辛苦为了找钱却找不到让一家人失望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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