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投入做这件事的时候,赵景深就分不清自己是在为谁而做了,但无论是为谁,出发点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陶知。
拿到自考毕业证书的时候,陶知高兴极了,带着赵景深去吃了一顿火锅,然后突发奇想要带他去唱歌,要知道陶知这种不自信的人是很少愿意唱歌的,就连从小跟着陶知的赵景深都只听过他唱一些儿歌而已,他还好奇,想听陶知会唱什么歌,陶知就将话筒递在他手里,说:“我就是想听你唱歌了。”
赵景深眯了一下眼睛,问:“tank y吗?”
陶知嗯一声,点了这首歌,但声音放得很小,因为他只要听到这首歌的前奏就会陷入回忆之中,那一定是他这一生最难忘的夜晚,也是他最心动的一刻,那是星星一样耀眼的赵景深嵌入他心中的一个瞬间,更是自己荒芜贫瘠的心脏生出嫩芽的一秒钟。在与赵景深分开的无数个夜晚,他爱听这首歌也怕听这首歌,他知道为什么,赵景深也知道。
于是在原唱轻快的背景声音中,陶知斜靠在了赵景深的肩膀上,说:“第一次考试的时候,你给我准备这些那些,我们好像换了身份一样,从我照顾你变成了你照顾我,我觉得特别奇妙,因为我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做所有事,从没想过有人拿我当孩子。”
赵景深抚摸了一下陶知的额角,没有说话。
“其实第二次第三次,已经不需要你再帮我忙前忙后,我有了经验,知道去文具店要买什么样的笔,知道要关掉手机关掉闹钟,第四次考试的时候本来都不用你送,我查了是公交直达,但我那时候就想任性,想有人随时帮我考虑,所以我没说,你就还接我送我。”
赵景深说:“以前上学的时候,你不也是接我送我,那时候还要翻山越岭呢,你从来也没说过什么。”
“但那是因为你小啊,你要是十八了,我才不接送呢。”
陶知坐直了些,但还靠着赵景深,他稍微侧抬头朝着赵景深的方向:“你以后还会接我吧?”
赵景深低头吻了一下陶知的嘴角,说:“我爱你。”
陶知觉得自己要发红了,但对于这样的表白,他觉得自己应该要回应,于是他小小声说:“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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