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喂我么?”
“我喂你什么都吃?我喂你砒霜吃不吃?”
“吃,怎么不吃。”叶漫舟边刷盘子,低笑一声,“俗话说甲之砒霜,乙之蜜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游承静深吸一口气,今天内第十来次把脏话憋下去。
叶漫舟道:“闻着挺香,什么罐头?”
游承静瞥一眼标签,“鹿肉三文鱼。”
“吃这么好?”叶漫舟看一眼门外嚣张路过的肥硕身影,“死胖子,真是暴殄天物。”
游承静很没好气,开始护犊:“怎么就暴殄了,狗罐头不给狗吃给你吃?”
“狗都能吃我为什么不能?”
“你是狗么?”
“我可以是啊。”
游承静一愣。叶漫舟突然凑近他,耳语:“想做你的狗,有什么途径?”
游承静给他这臭不要脸的臊蒙了,无话可说,狠狠瞪他一眼,抄起狗盆往门外走。
靠墙冷静了一会,平复好心情,把狗盆放地上,半天不见狗影。
他唤道:“粥粥!”
厨房里飘出贱兮兮的一句:“哎主人。”
“訇!”游承静冷着脸把厨房门关死,走回去找狗。干饭不积极,这狗有问题。
寻了半天,终于在阳台发现狗影,却见他家狗正在龇牙咧嘴地跟几条草秧斗智斗勇,那盆从医院带回来的万年青——被祸害地就剩个小苗了。
游承静气得半死,一脚踹上狗头,“你嘴那么利索呢?”
“嗷呜!”它嚎一嗓子,还依依不舍地扒拉着地上几颗草苗,游承静又起身给它一顿胖揍,把狗一路鬼哭狼嚎地揍去客厅,叶漫舟刚一出来,就见哈士奇夹着尾巴往他后头躲。
“干嘛呢这是?”他堵着游承静,见他一副气坏了的样子。
“别拦我。”游承静捋上袖子,气呼呼的:“它犯错了,不教育不长记性。”
叶漫舟回头看一眼,那狗那么一大只窝在角落里,给揍得一眼大一眼小,看着也怪可怜。
他两手扶他腰,装着和事佬:“有话好好说呗?你看好好一只狗,都快给揍成国宝了。”
“必须得揍,今天敢撅草,明天就敢拆家。”
“哪那么严重?我看它也知道错了,适可而止吧。”叶漫舟安慰似的抱抱他,实则已然暗中揩了不少油。
“它知道个屁知道。”
游承静呸一声,甩开他的手,转身去阳台把万年青的盆栽捡回来,叶漫舟坐下来,帮他一起研究怎么抢救一波。栽栽根,固固土,把盆往茶几一摆,只见一条瘦巴巴的小苗在盆里形影单只,看得人别有一番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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