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漫舟扯扯嘴角,笑得像神经衰弱。
仇旗盯着他脖子上的膏药贴,被汗浸得起了点皮,提醒一声。叶漫舟反应过来,摸摸脖颈,从口袋掏出一只新的,对着镜子换上去。
他揭下来旧的攥在手里,在拆新的包装,仇旗瞥见那块咬痕,我去一声。刁文秋也顺势瞧见了,目瞪口呆。
仇旗还没来得及拦,刁文秋照例胆大包天,张口就问:“老大,你脖子是怎么回事啊?”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他手里一停。
叶漫舟缄口不言,“滋啦”一响揭掉胶皮,紧盯镜子里脖颈那处咬痕,红的红,粉的粉,动辄就是一小寸的暧昧难清。
贴上去之前,指尖温存了几秒。像在回味。
那神态又慢又疯,活脱脱一变态似的。
俩队友看得寒毛直竖。
*
年底刚到,大大小小的晚会接踵而至——欢度冬至后是欢度跨年,欢度跨年后是欢度元旦,欢度元旦后是欢度春晚,欢度春晚后还得欢度各地小春晚,欢度完各地小春晚后你以为终于能歇着了,后头还冷不防跟着个元宵节——短短两月内欢度了这么多回,忙得灰头土脸的艺人们,满脸只剩四个大字:有待欢度。
蹭着游承静那恋综热度,d知名度也渐渐上了个档次,吴舒晨可断然不会放过这股东风。十一月底,为了给年末各种团体演出排出空当,将队内一大批单人通稿统统挤到两周内,游承静向来吃苦耐劳,倒还算适应。然而可苦了组合里其他人,所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突然这么高强度地跑行程,大家仿佛都有些吃不消。
这日半夜三点,朱穆空在群里哀嚎:“这日子没法过了!”
大队长第一时间发来关切:“又怎么?”
朱穆空控诉:“录节目到现在没收工,饭不给吃水不让喝!”
李明望冒泡安慰:“空空淡定。我静哥有云,一天不吃饿不死。”
朱穆空怒喷:“我受不了!我可以不吃不喝,也可以到处瞎跑,但我不可以在不吃不喝的同时到处瞎跑!”
洪礼清道:“哎,我也瞎跑一周了,每天睡不到六小时。”
李明望道:“我快一天一夜没睡了,刚回酒店冲个澡,枕头没沾还得去赶飞机。”
游承静潜水半天,加入卖惨:“我最近也每天就睡三四小时。”
李明望回他:“我每天就睡三小时。”
游承静攀比心上来:“记错了,我好像不到三小时。”
李明望不甘示弱:“其实我只睡两小时。”
游承静破罐子破摔:“其实我都不睡觉。”
朱穆空:“别说了哥哥们,我懂你们意思,看大家过得都挺不舒坦的,我心里也就舒坦了!谢谢大家!”
“——两周没见了,明天典礼又能再度重逢,我想念大家!俗话说一日没见如隔三秋,两周没见如隔二七十四个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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