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燕帝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病重的。
“白衣。”
“殿下。”白衣走到他的身后,皱起眉,“殿下,您和赫连烽——”
“刀铸好了吗?”贺雁南打断他。
“好了。”白衣回答道,不再多问,心中的担忧却没有一丝减少。
“给大哥送过去,就说是庄子的回礼。”
“是。”
窗外,鹅毛大雪仍在飞着。
太子府。
贺云归笑着收下刀,“三弟有心了,府中的厨子刚做了几道新品,我尝了味道不错,你给三弟带回去。”
“是。”红裳应道。
待红裳走后,贺云归伸手拔出刀,刀光凌冽,寒气逼人。他举起刀,朝桌子劈下。刀锋没入桌中,如入无物,轻而易举地将桌子切成两半,甚至因为力气过猛,没入地面中,切进去半个手臂深才受到阻碍停下。
是把好刀。
贺云归将刀归鞘,扔在桌子上,甩了甩手臂。
可惜对于他来说有些重了,不是很合手。
可惜了。
但到底是把好刀,还是三弟的心意。
“阿禄,”贺云归招来人,“把这把刀放入——”我的宝库。
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改了主意,“去!把赫连烽叫来!”
“是!”
待到赫连烽来了,他站起身,握着他的手让他坐下,“听说赫连侍卫是用刀的?”
“是。”赫连烽点头,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放在桌上的刀上。
“你试试这把刀。”贺云归笑着将刀递给他。
赫连烽还未接过,就知道这是一把好刀。
刀客对好刀总有一种特殊的感应,就像好色之徒总能辨别出美人。
待到真正接过刀,他微怔。
这把刀的重量和他原来的黑刀几乎一样!
他的心跳激烈起来。
既为这把刀,也为送这把刀的人。
他拔出刀。
藏在银白刀鞘中的竟然是乌黑的刀刃,手腕转了一圈,刀刃如切豆腐般将飘飞的衣摆轻而易举地割断。
“好刀!”
“是你的了。”贺云归笑着说道,“以后在战场上,孤的背后就交给你了。”
“多谢殿下,”赫连烽单膝跪地,“臣必竭力保护殿下。”
他抚摸着滚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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