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能习惯每天早上被打鸣的公鸡叫醒么?
“去过。”出乎意料的,谢鑫昊说,“采风的时候。”高二文理分科后魏如给他报了个班,一行人去附近村镇里写生。
“这样。”谢鑫昊口中的去过,短短半天而已,却叫当时的何嘉好一通找。
何嘉音量低了些,不知道是因为哪个字分了神,最后只潦草地应了句。
“嗯。”
门铃响了,谢鑫昊去开门,何嘉背对着,因此他也就错过了何嘉脸上陷入某种回忆的表情。
齐越先去了趟自家酒店,秘书跟在他后面汇报这两周公司的流水,一路听到总经理办公室,他揉了揉眼睛,再开门,确定没看错,椅子上坐着的还是他爹。
……怎么个事儿?
“爸,”嘴上恭敬,“您怎么来了?”
齐父冷哼:“来看看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去了趟美国,都乐不思蜀了吧?”
齐越无语凝噎,就知道压根就骗不过亲爹。
“是,去美国看了您儿媳妇儿。”
“别臭贫。”齐父斥了句。
齐越退而求其次,一屁股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秘书想进来添茶,被他挥手赶走了。
“那您都知道还上我这儿来兴师问罪。”
齐越父亲在商场打拼了一辈子,眼睛毒辣得很,儿子什么伎俩他识不破,什么心思他看不穿?
“既然那么难舍难分,还不给我拿出点态度来好好干?斯连什么家世你不知道么,不做出点成绩来你怎么往你于叔叔面前凑?”
齐父恨铁不成钢。
齐越和于斯连的事两家人都知道,明面上没点过头,但心里都清楚,这两个孩子十有八九是分不开的。别看这现下两家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年情况可没这么云淡风轻。
齐越先坦的白,轰轰烈烈,搞的俩发小,谢鑫昊和季泽远站在旁边都说不上话,想去劝,却无辜挨了齐父一鞭子。
那是真刀真枪,从拍卖行里买下的玩意儿,本来放在客厅镇宅用的,没想到打在皮肉上的痛感也是实打实的。
齐越咬着牙,愣是没吭一声。
后来于斯连知道了,心疼的不管不顾也要出柜,齐越拦不住,两人跪在于家又挨了一顿打。
—
此刻,办公室内,齐父的话掷地有声,齐越也敛了玩笑神色。
好容易送走亲爹,齐越正要沉下心来处理他不在酒店期间的事务,手机清脆的响了声。
自从于斯连出国后,他的手机从来不静音。
“卧、槽。”
待看清楚屏幕上的信息,齐越脑子轰的一下,比刚才见到亲爹还懵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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