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鲤哪儿敢提要求,缩了缩脖子道:“不用了。”
舒鲤嘴上虽然回绝了,但心底还是暗搓搓地希望楚琮能给自己安排一个住的地方的,毕竟一直睡柴房也不是办法,奈何楚琮得了回应后便当真一句话不说,准备沿着来路回去了。
舒鲤跟在身后,止不住地有些沮丧。每每想鼓起勇气说些什么时,目光一落在楚琮那虎狼似的肩臂之上就瞬间泄了气。
罢了,茅草就茅草,总好过露宿街头,况且自己还吃穿都用他家的。
舒鲤勉强收起失落情绪,跟在楚琮身后往回走,楚琮动作很快,回去路上也不停顿,二人沿着来时的道路折返回去时尚未至正午,街上行人赶了早市后便散了不少。
舒鲤再次途径那家酒楼时发现那几辆华贵马车还停在门口,似乎谁也没能把大师接去,还在互相僵持着。
舒鲤只侧目看了一眼,再转头时已经快追不上楚琮的步子了,霎时心头一紧,不敢再左顾右盼,急急忙忙地跑了上去,跟在楚琮身后亦步亦趋。
待楚琮取回驴车,二人赶回村落时正好太阳悬在山顶上,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炊烟,舒鲤一路闻着饭香到家,还没下车就遥遥看见一名妇人在院中晾晒衣裳,看见二人后便挥了挥手。
车还没停稳舒鲤就一下子跳了下来,身后楚琮倒是没下车,只说了句“我去还车”就继续驱车离开。
午间舒鲤又帮着柳姨打下手简单做了顿饭,炒了几个小蔬,炖了满满一锅的鲜鱼汤,奶白的鱼汤配上嫩绿的葱花,香气四溢,舒鲤只将肚子吃了个滚圆,午后坐在院内止不住地打饱嗝。
吃完饭,楚琮换下早晨赶集的那套衣服,又作一身猎户打扮,只不过这回没有带弓箭,坐在院里磨斧子。
舒鲤看在眼里却又不敢问,生怕触了楚琮的霉头,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楚琮磨刀,不多时柳姨便捧着楚琮的衣服来打水,舒鲤见状忙将活揽了过来。
舒鲤刚一坐下,楚琮那边就将磨得锃亮的斧头往腰间一别,随口说道:“我上山一趟,很快回来。”
舒鲤下意识问道:“你不是才设了陷阱么,这就准备收了么?”
楚琮闻言扬了扬眉梢,没有回话,撇过头去径自沿着小路上山去了。
舒鲤自讨没趣,倒也渐渐习惯了楚琮这幅模样,并不往心里去,低头开始仔细清洗起手里的衣服。、
舒鲤从前也经常帮自己娘洗衣服,如今倒也不怎么难做,洗了皂荚后便拧干准备去屋旁的小河旁涤干净。
“河边石头滑,别站石头上。”柳姨特意叮嘱道。
舒鲤应下之后来到河边,却冷不丁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是今早打招呼的那个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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